餅子籠屜橫飛掉地,桌子椅子東倒西歪,滿地狼藉!
張二巖聽見武植的問話,轉頭正要說問題不大,自己來解決。可看見武植那雙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的眼睛時,不禁微微一凜。
他知道,面前的武植已經怒到了極點,已經不靠大喊大叫來宣洩了。
俗話說:斷然錢財如殺人父母。
這幫潑皮不但斷他武植的財路,還毆打他的手下,調戲他的老婆。
這仇怨之大,武植已經起了殺心,不管明裡暗裡,都必須要整死這幫雜碎。
自己離開不過才半個多時辰,就趕巧發生了這種事。
他也知道在街上開店做買賣遲早會被潑皮找上門索要錢財,但卻萬萬沒想到,自己小店開張第一天就遇到了這事兒。
四周的人見到身穿公服,腰挎雁翎刀的張二巖,紛紛出聲。
“是張都頭!”
“張都頭來了!”
正在打砸的潑皮聽到四周百姓的話語,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到張二巖時,脖子一縮。
別說是他們這些嘍囉,就是謝希大這種潑皮頭子見到張二巖這種實權在手的都頭,都得畢恭畢敬,點頭哈腰。
店內的謝希大聽到後,也轉頭看了出來。
當看見張二巖站在店外時,大手立刻放開潘金蓮的手臂,臉上堆著笑,噔噔噔跑了出來。
“喲,這不是張都頭嗎,您今日當差巡檢此街麼?”
張二巖抬手啪一聲,重重落在謝希大臉上,大聲斥問道:
“本都頭巡檢哪裡輪得到你問?你這潑廝為何帶人打砸這間店鋪?”
謝希大被當街眾目睽睽之下抽了一巴掌,先是一怔,他都不記得上次被人當街抽臉是什麼時候了。
忍不住怒氣騰昇,可看到張二巖擰眉的神情後,內心微凜,最後賠笑道:
“張都頭明鑑,是小人和諸位兄弟吃了這家店的餅子後,腹中絞痛。可店內主事的一不承認,二不賠禮,三不賠錢,小人和這麼多兄弟這才氣不過,打砸了一番。”
謝希大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又響起,張二巖又扇了謝希大一巴掌,喝道:
“荒唐,我看你們這夥潑廝臉色一不青白,二不蠟黃,且還有餘力叫罵打砸,怎地可能腹中絞痛難忍?分明是你們仗著人多,在欺男霸女,欺壓良善,是也不是!!”
謝希大又被扇了一巴掌,有些忍不住,臉上肌肉抽搐,心底生出一股怒火。
好歹自己也算是這陽穀縣一霸,被這當街連扇巴掌,面子上怎麼過得去?
捂著臉辯解道:“張都頭此言差矣,我說的句句屬實,又怎來荒唐一說?”
“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