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掃了一圈餅店,沒發現武植,心裡忿忿氣惱,他們今日就是來狠狠收拾武植的,現在武植不在,心中這股惡氣可還怎麼出?
“被這廝躲開了!”
“謝老大,武植那廝好像不在這兒!”張勝滿臉可惜。
謝希大冷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就先給他提個醒,讓他知道知道我的本事!”
說完,帶著眾潑皮一起朝餅店前走去。
張勝嗯了一聲,想著也只能先把氣撒在武植新開的這家餅店上了。
遠處的錢富貴看到這一幕,知道好戲上演,開懷一笑。
呵呵呵……
這幾日他仔細調過武植,從其他潑皮口裡得,武植和過街鼠——張勝之間有過沖突。
所以今日一早,他才差人去告知張勝,武植今日新店開張的事,好讓張勝來噁心一下武植。
不然這陽穀縣二十餘條街道,三四萬人口,謝希大、張勝一夥遊手好閒的潑皮怎會這麼得巧知道武植新店開業?
餅店內的潘金蓮和鄆大娘均是女流之輩,見到潑皮堵門,嚇得緊挨在一起,沒了主意。
鄆哥昨日才剛被教訓完一番,今日再見到謝希大等人,腿肚子直打哆嗦。
三人心中均知道這夥潑皮來者不善,不由自主想起武植,倘若武植在的話,自己幾人有了東家依仗,也無須這般畏畏縮縮,不知所措起來。
尤其是鄆哥,這段時間,有武植在場,生意一直順利紅火,可武植一不在,這麻煩就接連上門。
他見謝希大來到店門口的餅攤前,一臉緊張,結結巴巴問道:
“……你想……你想幹嘛!?”
謝希大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面帶嘲弄,學著鄆哥結結巴巴的語氣。
“我……我……我想買餅吃,給……給……給我拿餅子。怎地,不做……不做我的生意?”
這番嘲弄話語一出,他身邊的潑皮立刻起鬨放聲大笑。
“我……我……”
鄆哥見狀,嘴唇發抖,更加緊張了,話都說不出來。
心裡一是怕再被打,二是怕自己顧不好這店鋪,武植回來見到後對自己失望。
怎奈他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雖還算機靈,但頗為膽小,面對這種事顯得手足無措。
一旁的張勝正心中氣惱武植不在,他見鄆哥不言語,便走上前去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
“你這小賊廝,沒腦殼!你們家掌櫃的呢?躲哪兒去了?我老大要買餅吃,你是聾了怎地?還不掀開屜籠拿餅出來,怎地?是不是看不起我們,不做我們生意?”
眾潑皮也跟著出聲附和,大聲叫嚷喝罵。
鄆哥心裡大苦,臉色難看擺了擺手,“沒……沒有,我沒有!”
謝希大這夥人來勢洶洶說要買餅吃,跟昨天一模一樣。
吃完就說鬧肚子,然後名正言順的開始打砸。
潘金蓮見狀,想著自己是老闆娘,這時候讓店裡的夥計擋在前面算什麼事兒,當下走了過來,有些緊張的回話道:
“餅子買三送一,買五……買五送二。”
謝希大見到潘金蓮款款走出,眼睛猛然一亮,剛才只顧找麻煩,倒是沒發現店裡面還有個這麼貌美的娘子
心中暗贊好俊的娘子。
那真是雪膚桃腮映映紅,櫻口瓊鼻賽西施,細腰如柳,眉目如畫。
他眼珠一轉,目中泛起絲絲淫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上下打量
自己那從煙花樓贖回來的小妓瞬間就不香了。
“喲呵,好俊俏的美娘子,不知這位娘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芳齡幾何?”謝希大目光緊盯著潘金蓮,含笑問道。
鄆哥見謝希大色眯眯盯著潘金蓮,極是下流,且一上來就問婦人名諱、地址還有年齡,更是無禮,當即攔在潘金蓮面前,提氣喝道:
“謝大蟲,這是我家武掌櫃的夫人,這麼多人看著,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