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言重了,那錢富貴還不知我的機密,現在倒也無妨。只是賢弟一身本領,怎會屈居那錢富貴手下,為他那等人謀事?”
時遷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些悲慼之色。
“哥哥有所不知,我有一胞弟,喚作時儀,因他掘洞挖穴自有一套,在江湖上博得了個穿山甲的諢號……”
說到這,時遷喝了杯酒,繼續道:
“……我兄弟二人幼時曾得拜一奇人為師,各學了那奇人的一套本事。
我樑上功夫一絕,我那胞弟時儀的地下功夫無雙。本來我兄弟二人靠著這身本事,專取那些惡紳貪官的錢財,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可數月前,我那兄弟下穴摸金時,卻不料露了風聲,被陽穀縣縣衙擒住了。
哎……實是不巧,我兄弟下的穴是陽穀縣縣令的祖墳,被捉之後,陽穀縣那快告老的陳縣令大怒,不但狠打了我那兄弟一番,現在還將他關在牢裡吃苦……”
聽到這,武植眼角微跳,這兄弟二人一個偷生人的,一個偷死人的,包圓了!
時遷沒注意武植的異色,繼續道:
“……為救我那兄弟,我在陽穀縣輾轉找人幫忙,那錢富貴得知後,說他有辦法助我,小弟我當時也沒招,只得暫且信他,這才屈居他手下,為他辦事兒。”
武植聽完後,明白過來,原來是弟弟時儀刨人家縣令大人的祖墳被捉住了,哥哥時遷為救弟弟才到處託關係,託到了錢富貴身上。
“來,哥哥,喝酒!與哥哥掏心暢聊,一解我心中這些時日的積悶之情。”時遷說完,感覺輕鬆了不少。
“哥哥放心,那錢富貴不會再從我口裡知道任何對哥哥不利的事兒,只是我現在還仰仗他救我那時儀弟弟,卻也不好跟他翻臉。”
武植呵呵一笑,說道:“賢弟哪裡的話,你們今日有緣相聚,日後有需要哥哥出力的地方,儘管開口。”
時遷感激道:“得遇哥哥,真乃我時遷此生之幸!”
兩人推心置腹,喝酒暢聊到大半夜,這才散去。
……
……
次日。
紫石街上,武氏餅店開業,鞭炮聲引得不少路人圍了過來,交頭接耳,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武植揭開招牌上的紅布後,對聚在小店門口的人抱拳含笑道:
“多謝諸位高鄰這些日子對我武植關照,今日我這餅店開業,為了回饋各位友鄰,各種餅子買三送一,買五送二,還希望各位日後多多照顧小可生意。”
圍觀的人聞言,見有便宜佔,立刻來了興趣。
“武掌櫃,可以啊,這才來紫石街沒幾日,都開店了!”
一路人抱拳道賀。
武植笑著回道:“都是諸位友鄰幫襯,不然哪有我武大今日!?”
“呵呵呵,大郎倒是嘴甜會做生意,你這買五個餅送兩個餅可當真?別等會兒送的是小餅,丟了臉面。”秦大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