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武兄弟也不必出錢,我等日常也要上山打獵和採摘山珍野貨,這野豬你要的話,我們順路給你獵來即可,你於我家有大恩,莫再說錢!”魏勇豪爽道。
聞言,武植微微一笑,雖不知這魏勇是不是在說客套話,他也不在乎,只是摸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
“在商言商,我素來不喜承情,魏兄弟若不收錢幫我,我自去找其他獵戶即可,這裡是兩頭野豬的錢,魏兄弟倘若答應就將這一兩銀子拿好,後天我再上門將野豬取回去。”
魏家幾個後輩見到桌子上的一兩雪花紋銀,均是目光一亮。
見狀,魏勇沉吟片刻後爽朗一笑。
“武兄弟這般爽利,再說下去倒顯得我魏勇扭捏了,既如此,那我便應承下來就是。”
說完,他將桌上那一兩銀子拿到手裡。
定金一拿,兩人便已經達成約定。
武植又喝了杯茶,隨後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我們便說好了,只是我要的野豬還有一個條件。”
“還有什麼條件?武兄弟儘管說出來!”魏勇趕忙問道。
武植擺了擺手,笑道:
“也不是什麼苛刻的條件,就是魏兄弟在獵到野豬後,煩請在一炷香的功夫內,在野豬喉嚨開口放血,小弟的家鄉習俗,這野豬血是不祥汙穢之物,放得越乾淨越好,所以不需要,要是這豬血放不乾淨,恕在下不收。”
魏勇一拍大腿,
“哎呀,我道是什麼條件!武兄弟放心,我一箭射穿那野豬心臟後,立刻給其開㗋倒吊放血,決不誤武兄弟的鄉俗。以前的獵戶不放豬血,一是嫌麻煩,二也是為了多壓點秤,多賣些銀錢而已。”
“哦,原來如此!”武植目光微閃,點頭呵呵一笑。
這放豬血去腥臊這點目前是他獨知,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難保不會來搶自己的生意,所以肯定不能講出去。
魏勇也沒懷疑,答應得很爽快。
接著,武植沒再多留,出門和王大夫還有老車伕趕著牛車,一起朝陽穀縣城而去。
臨行前,魏勇帶著魏青、魏禾拿了一袋山珍野蘑,還有三隻野雞、兩隻野兔和一條鹿腿塞到武植車上,。
武植倒是沒推脫,笑著感謝,畢竟禮尚往來才能讓雙方關係更健康。
……
茅屋內。
魏大牧和魏小剛在掰著指頭算,算算看給武植打工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一頭野豬是五百文,他們兄弟二人幫忙獵殺,自己這二叔最少能分他們一人一百文。
這一天一百文,一個月就是三兩銀子。
一個月三兩銀子,他們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能賺到這麼多錢。
村裡跟自己二叔一樣強的獵戶,現在一個月可賺不到三兩銀子。
要是武植說的是真的,自己兩兄弟賣力為他辦事,豈不是也能翻蓋起新房,請媒人給自己說上媳婦?
這麼想想,兩兄弟對視一眼,均十分激動。
這兩兄弟的父親十幾年前獨自進山,被黑將軍給吃了,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的,好在有魏勇這二叔在旁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