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劉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驚惶失措。
就算是泰山崩於前都目不瞬的他,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
宏偉的宮殿,比炎帝在日耀古城的行宮還要恢弘,奢華。
從宮門到內殿,鋪著長長的紅毯,紅毯的邊上,鑲有金邊。
不是金線縫製的金邊,而是用真金白銀熔化後,以鍍金之法鍍上去的金邊。
而宮殿奢華也就罷了,剛到宮門口,劉偉的耳畔就傳來了陣陣絲竹罄樂之聲。
並且在音樂聲中,竟然還夾雜著女人的媚笑。
北境王花了幾個時辰將自己帶到這裡,究竟是要見什麼人?
劉偉的心中,不禁咯噔一聲,只感覺有些不妙。
“此處,雖在北境之內,但卻不屬於我管轄,是炎帝給五皇子的封地,我要帶你去見的,便是五皇子。”
北境王頗感慚愧的說道。
如今正處國家危難之際,在他北境境內,一個堂堂的王子,竟然還在優哉遊哉的享受著鶯歌燕舞,絲竹之樂,著實是荒唐至極。
兩人走進宮殿,大殿裡的景象,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偌大的宮殿內,一個長髮雜亂,蒙著雙眼的男子,正追逐著幾十名衣不蔽體的妙齡女子嬉戲玩鬧。
而鳴奏樂曲的,居然是一群男性樂師。
可想而知,那一幫樂師得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一邊看著游龍戲鳳,一邊正經的彈奏著樂器。
“夠了!都下去吧!”
看到此情此景,北境王都忍不住了,一聲呵斥,將殿裡所有的女子和樂師嚇得屁滾尿流,趕緊退去了。
“柳伯,你這麼大聲幹嘛,嚇著姑娘們了。”
披頭散髮的男子也終於摘下了矇眼的絲巾,摘下時,還不忘嗅了嗅絲巾上的芬芳。
“國家興亡之際,身為一國皇子,你還有閒心尋歡作樂,你可真是太荒唐了!
你看看你,叫我一聲柳伯,白頭髮卻比我還要多,我看你早晚得死在女人的懷裡。”
柳旭生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五皇子被分派到北境的土地上,長年相處下來,柳旭生不僅將照顧五皇子當做炎帝給他的任務,而且也已經將五皇子當做了親人看待。
自己的侄子不務正業,空有一身好資質,才幾十歲的年紀,頭髮就已經斑白,柳旭生怎能不急。
更何況,這一幕偏偏讓劉偉給看到了。
要知道,柳旭生可是提前用通訊玉佩向五皇子打過招呼的,五皇子對如今炎陽帝國的情況,也是瞭如指掌。
柳旭生都不知道該說這位侄子心寬還是麻木了。
“死在美人懷裡?那豈不是人生最大的快事麼?至於國家大事,有幾位哥哥和父皇掌管,就不用我操心了。”
面對柳旭生的指責,五皇子卻是一副死皮賴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依舊樂呵呵的,嘴角不停抽動,似乎真的在思考將來如何才能死在美人懷裡,圓滿的結束生命。
“你的幾位哥哥,都被困在帝都,現在唯獨你有權力代表炎陽帝國,去和龍騰帝國重新結盟。你不可以再推託了!”
北境王急道。
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交涉,有著它們特定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