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昔日領導,一個是至交好友,給他敬茶神馬的,很是玄幻啊,沒有靈魂的喝完了一杯茶,發現大家都看著他,趕緊把茶碗放了回去,又給皇室丟人了。
蘇昱卿笑的寵溺,調侃道:“這黎家的茶就是比宮裡的好喝,難怪皇妃喜歡。”
“你,去,死。”聞歌一字一句的說道。
“禮成,開席。”王文書一聲令下,下人魚貫而入,這就開始走菜了。黎越和江夢秋一人拿了一壺酒,挨個桌子敬。
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背景是大紅的喜宴百態圖,焦點是黎越和江夢秋兩位新人,畫面外是聞歌和蘇昱卿執手的會心一笑。
這日,陽光正好,有你更好——
正文完)
番外一聞歌
我叫聞歌,外號香河村小霸王,簡稱“村霸”。村裡人幾乎都不待見我,所以給我起了個不太好聽的代號,“小禍害”。為了能襯得起這個名字,我做出了很多努力,真的非常辛苦。
作為一個擁有現代人思維的古代人,剛穿過來的時候一度懷疑人生,放眼望去,除了低矮破舊的房屋就是花草樹木,並不是你們想的什麼世外桃源,就是個小破村子。
小破村子地方也不大,半天就可以踏遍這裡的每一寸土地,百無聊賴的時候我踏過很多遍,所以對地形及其熟悉,這也是我能屢次逃脫村民追捕的原因。
對於這具又矮又瘦黑不拉幾的身子我是十分嫌棄的,嫌棄到什麼地步呢,鏡子都不樂意照。從前雖然不是個天怒人怨的大帥哥,好歹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好青年,所以對這等差別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村子裡轉了百八十遍,也沒看見個俊俏的小男孩,更不用說漂亮的小女孩了,之後我就覺得長成這樣也沒什麼所謂,反正大家都那樣,歪瓜裂棗的,矬子裡拔將軍,我還算是不錯的呢。
直到有一天,趙大寶突然來到我家,告訴我村子北面來了個大戶人家,特別有錢的那種,聽說還有個和我們一般大的孩子,好像是來養病的。
我並不像趙大寶那麼興奮,好歹是個成年人了對不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就是個富二代公子哥兒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架不住趙大寶的哭功,被他搞得沒辦法,我只好去看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北面的大宅一直都在,可是沒有人住,村裡人一度在編造關於這個宅子的故事,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有說是兇宅的,有說是有錢人用來養小媳婦用的。
可不管哪一版,都沒有被驗證過對與錯,人和鬼都不存在,那些傳言不攻自破。
這個宅子的院牆很高,比我翻過的所有牆都高,即便有借力的樹杈,還是覺得有些懸乎。本來想著讓趙大寶去找根繩子,好做個保險措施,可是這傻孩子一去就沒回來。
等著等著我就有些不耐煩了,決定冒險一試,大不了摔一跤,反正死不了,況且我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些信心的。
重新站回樹杈上,我奮力一躍,雙手準確無誤的扒在了院牆上,瘦小的身子本來也沒多少分量,在這種情況下非常有利,簡直是身輕如燕,幾乎沒怎麼費工夫就騎在了牆頭上。
可是入眼的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我,烤鴨、西瓜、小黃魚和梅子湯。口水一下子泛濫了,怎麼能有人吃的這麼過分呢,也太豪華了些,對比我的夥食,簡直是天上地下。
那一刻的所有的感官都用在食物上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桌邊有個孩子在笑話我。沒錯,就是笑話我,一定是這樣的,我剛剛確實流口水了,形象大概很糟糕吧。
於是我記恨上了大宅裡面的孩子,不光是因為他吃得好,還因為他長得俊,前後兩輩子加起來我也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孩子,頭一次生出了自行殘穢的想法。
即便只是不遠不近的看了一眼,我知道這個小公子大概挺嬌貴的,面板那麼白,一看就不常曬太陽,總是憋在屋子裡才會那樣,想來身體確實不怎麼好,所以來養病的傳言可能是真的。
出於沒面子,我確實想小小報複一下找回場子的,可是真正接觸了之後發現完全下不去手,看見他學著我大口吃西瓜弄了半張臉都是西瓜湯,給他做雙皮奶,和他比誰尿的遠,留他在我家吃炸醬面,給他介紹我的朋友。跟他學讀書寫字,天天去他家報道,我和他成了無話不說,形影不離的朋友。
還忘了介紹他的名字,他叫蘇昱,我告訴他我叫聞小侯。我和他默契的都給了假名兒,導致多年以後再遇時誰都沒認出誰,也是造孽。
我和他最印象深刻的記憶大概是進城的那次,在街邊的小攤前解救了一個姑娘,是明陽新上任城府的女兒,楊雪凝。她還有個很厲害的婢女叫涼玉,特別護主。
基於我和蘇昱完美的配合,教訓了偷錢袋的賊子,成就感莫名飆升,我覺得這世上大概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跟我這麼默契了。
蘇昱告訴我,他家是經商的,父親在城裡做生意,我也沒有絲毫懷疑,大概也是不願意懷疑,覺得無所謂,只希望他能一直住在這裡就好了。
可是打臉總是來得如此迅速,在一次偷喝了老爹藏的酒之後,我們都醉了。等我一覺醒來,他已經不在了,據說是連夜走的,連個招呼都沒打。
我聽說了訊息之後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他家,發現一片狼藉,書散落了一地,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帶走,除了那副鐵片做的撲克牌。
我曾多次想過,蘇昱既然會帶走撲克牌,是不是說明他捨不得我,想記著我,走的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可是沒有告別這件事還是成為了我心裡的一根刺,一個結。
蘇昱送了我一副九連環,但是沒有告訴我解開的方法,他走了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什麼都不相幹,就躺在床上搗鼓這玩意,不厭其煩。
現在想想,那會兒的我真是沒出息,像是得了相思病一樣,如果有的選,我那時候一定趁早振作,說不定早點出來可以早些遇到他。
做捕快,進烈焰軍,認識了江夢秋,結識了很多好兄弟,一切都像是冥冥註定的。
抗擊烏克的過程中,我差點九死一生,意識到背後有箭射來的時候,幾乎沒有思考就推了他一把,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就是蘇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