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都是你慣的,現在說都不讓說了,以後胖成球路都走不動,我看她怎麼辦。”聞歌不死心的在一旁冒酸氣,真的是連猴子的醋都想吃,他怕不是瘋了。
“省省吧,花旦靈活著呢,不信你看。”蘇昱卿說罷拍了拍花旦的頭,指了指道路兩旁的樹木,說道:“花旦,去玩玩,難得出來一次。”
花旦聞言挺了挺肚子,兩個縱身不見了蹤影,不一會兒聞歌就發現旁邊的樹木有異動,細一點的枝幹在微微晃動,一個靈活的影子在樹枝間旋轉跳躍,身手依舊矯健。
彷彿是宣戰一般的,聞歌感覺腦袋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不疼但是有感覺,知道是姑奶奶又生氣了。“真是這張臭嘴,自討苦吃。”聞歌在自己嘴上打了兩下,咋就不長記性呢。
蘇昱卿投以一個“我一點也不同情你”的眼神,聞歌非常想為自己唱一首涼涼。
由於比黎越他們晚出發,自然到地方的時候也晚了一些,走的時候是晚上,到的時候也是晚上,倆人連客棧都沒住。聞歌在宮裡無聊的時候研究出了簡易帳篷,折疊的,這回出來就帶上了,正好派上用場。
兩人生了一堆火,吃的烤魚,聞歌還隨身帶著調味料,雖說出門在外,可是一點也不虧待自己,吃的不必宮裡差,甚至還稀罕呢。
為了彌補路上犯下的錯誤,聞歌給花旦烤了好幾條,非常殷勤的遞過去。花旦自然是來者不拒,但是不代表我吃了你的魚就原諒了你,該生氣還是生氣。
“哎呀,人生艱難啊,一個寵物都騎到主人頭上了也沒有人管,這王法何在呀。”聞歌哼哼唧唧的說道,說給誰聽不言而喻。
“王法雖在,可也管不了有些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傻。”蘇昱卿涼言涼語的說道。
“沒人疼,沒人愛,我是一顆孤苦伶仃的小白菜。”聞歌一點不害臊,說的還理直氣壯的。
蘇昱卿聞言笑出了聲,看聞歌假意搗鼓著火堆,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一用力就把人拉過來了,不過姿勢比較尷尬,聞歌坐在了蘇昱卿腿上,居高臨下。
“幹嘛,誘惑我啊?”聞歌不解風情的開腔,痞裡痞氣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人家。
“是我誘惑你還是你在誘惑我啊?”蘇昱卿被聞歌這麼盯著,放在腰間的手不由收緊了些,讓兩個人更為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聞歌低頭在蘇昱卿唇上啄了下,眉眼彎彎笑了笑,豪言壯語道:“管他誰誘惑誰呢,月黑風高不搞點事情嗎?”那眼神大概就是無聲的引誘。
放在往常蘇昱卿是絕對做不出這麼狂野的事情,野外放浪可還行?但是遇見聞歌,那就變成一切皆有可能了,倆人滅了火,鑽進帳篷裡,一場大戰爆發在即。
容不得蘇昱卿猶豫,腦子裡的禮義廉恥都被聞歌的一撲扔到了九霄雲外,兩個血氣方剛的好男兒,這種時候還羅裡吧嗦的怎麼像話?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帳篷裡傳出來,在靜謐的夜晚顯得尤其清晰,索性這個時候也沒人路過,不然大概會被嚇丟了魂。
花旦被關在帳篷外面獨自望天,她已經看透了萬惡的人類,對動物是多麼殘忍。
“好累啊……”聞歌發自靈魂的感嘆,要是能在帳篷頂上開個天窗就好了,能看看星空。
蘇昱卿看著四仰八叉的聞歌,無聲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到底累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