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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聞歌便穿戴整齊出現在驛館門口,只不過看上去有些疲憊,黑眼圈濃重。
“聞大人夜裡沒睡好?看來是操勞過度,得好生注意身體啊。”使臣見到聞歌這副模樣,想著這大淩的官員真是公務繁忙,相比之下,在金象國就幸福多了。
“失眠也是老毛病啦,不礙事的,怎麼不見七皇子?”聞歌看到使臣出來,後面卻沒有正主的影子,不免好奇。
“七皇子那邊恐怕還得等一會兒,畢竟是面見皇上,不敢怠慢。”使臣搜腸刮肚的為主子找理由,可是金象國人都知道,七皇子愛美已經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每天梳妝打扮就要花上好些時間,不讓他滿意是不會出來見人的。
“不妨事,時間還有很多,我就多等一會兒吧。”聞歌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冥樓已經長得很妖孽了,還化什麼妝打扮什麼,真是條件越好的事兒越多。
可能是時間真的過了很久,聞歌沒有說什麼,使臣也挺自覺的,主動請纓說去催催看,別誤了正事兒。
聞歌看著使臣的背影,心疼了他三分鐘,跟著這樣的主子需要勇氣,忒難伺候,能受得了的得多佛系。
“這皇子也太磨蹭了,怎麼換個衣服這麼慢。”江夢秋在一旁嫌棄道。他的耐心向來是很好的,可是因為冥樓,已經第二次破功了。
“換衣服當然快了,塗塗抹抹才慢。”聞歌突然想到了“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的詩句,放在冥樓身上畫面感十足,可以說毫無違和感。
“塗塗抹抹,那不是女人才需要嗎?”江夢秋不解道。他是不懂為什麼男同胞要這麼講究,有點男子氣概不好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每個人追求的美都不一樣,人家化妝出門是對咱們的尊重,嗯,你姑且就這麼理解吧。”聞歌其實也是在自我安慰,給等了個男的這麼長時間找點藉口。
江夢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昨天他見到冥樓的第一眼就感覺不太喜歡,美則美矣,可是不接地氣,距離感太明顯。
“殿下,咱們稍微快些吧,誤了時辰就不好了。”使臣點頭哈腰的在冥樓身邊委婉催促,他要是剛才不去看看,估計這會兒人家還在糾結穿哪件衣裳呢。
“那位聞大人來了嗎?”冥樓的步子並沒有因為使臣的話而快上半分,更像是在走紅毯的明星,縱使沒有觀眾也要姿態萬千。
“來了來了,就在門口,已經等了很久了。”使臣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哪有去訪問別國還讓人家等著的道理,多麼失禮。
“那你怎麼不早說?”冥樓的語氣不太好,似乎帶著點責備,他的腳步加快了一些,使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都哪跟哪啊?
當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聞歌看到一抹翠綠聘聘嫋嫋的過來,就知道他終於有盼頭了,這冥樓的架子他也算是領教了。
怎麼形容今天的冥樓呢,大概就是孔雀本雀了,從妝容到服飾,都在s孔雀,隨他金象國裡面有個“象”字,但是他們的國寶卻是孔雀,高傲與美麗的象徵。
“既然七皇子來了,那咱們事不宜遲,這便出發吧,馬車已經準備好,諸位請上車。”聞歌做了個“請”的手勢,禮數也算周到。
“等等。”冥樓叫住聞歌,面色不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觸了他的黴頭呢。
“七皇子有何吩咐?”聞歌也很莫名,他是幹了什麼惹人家不高興了?
“聞大人覺得本殿下今日的打扮如何?”冥樓看著聞歌的臉,問的格外認真,似乎對回答看的很重。
聞歌心思百轉,完全搞不懂冥樓是怎麼想的,單純的想知道適不適合面聖?還是隻想聽他誇獎兩句滿足一下虛榮心?除了這兩種情況他也想不出別的。
“孔雀是貴國的象徵,殿下費心思打扮成這樣,能看出來對淩國的重視,皇上看到肯定會開心的。”聞歌先試了第一種可能性,發覺冥樓的臉色更臭了,匆忙話鋒一轉,繼續道:“當然殿下天生麗質,這般打扮更是增色不少,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都很驚豔。”
聽到後半截的話,冥樓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聞歌心中腹誹,這皇子八成是個自戀狂,還有逼著人家誇他的,這臉皮也太厚了。
江夢秋剛看見冥樓這副樣子可以說是目瞪口呆,原諒他欣賞不來這種高階的美麗。冥樓給他的感覺不像是要去面聖的,更像是要登臺演出的舞蹈家。
一大早就這麼刺激,聞歌有點後悔接了這個活兒,他自詡很會與人交往,輕松就能搞好關系,可是這冥樓大概是他的剋星,最搞不定的那種。
聞歌和江夢秋騎馬並排走在隊伍前列,後面跟著兩輛馬車。江夢秋往後面看了一眼,拉了拉聞歌的衣袖小聲道:“聞歌,你覺不覺得這位殿下有點不正常?”
“哪方面不正常?”沒想到江夢秋還有這麼八卦的一面,聞歌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他會不會也不喜歡女人?”江夢秋的聲音更小了,不知道為啥,說出來他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你不喜歡女人之後別的男人也都不喜歡?”聞歌一針見血,這種心理他很理解,人有的時候總想去找認同感和同理心,連帶著神經都變得敏感。
“怎麼會,才不是呢。”江夢秋被戳穿,有點羞惱的意思。以前是黎越總算黏著他,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他覺得很麻煩,最近黎越開始忙碌,和他相處的時間極速縮短,他又有些煩躁,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反正有點不開心。
“還說不是,口是心非都寫在臉上了,怎麼,和你家阿越吵架了?我看你們昨天還好好的啊。”聞歌將江夢秋這種狀況稱之為戀愛的煩惱,俗稱瞎矯情。
“我們沒有吵架,唉,算了不說了,前面是鬧市區,人多,咱們還是好好執行公務吧。”江夢秋和聞歌拉開了些距離,端正的坐在馬上,心思卻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