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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發現他們很在意外人知道書院的存在嗎?不想被人知道,其中必有緣由。”蘇昱卿鎮定的很,還有閑情在屋子裡轉一圈,欣賞下牆角的蜘蛛網。
“當然不想被人知道了,這要是傳到外面不得群起而攻之啊,一人一口唾沫也給他們淹死了,顯然是知道自己幹的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做賊心虛。”聞歌吐槽道。
“是,你說的沒錯,所以他們不會對咱們怎麼樣,還想著透過我們獲取外部情報呢。”蘇昱卿笑著說道,他就是喜歡看聞歌發飆的樣子。
“我看他們是不夠心眼兒,對咱們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好,起碼像個書院,現在這樣不懷疑他們才怪呢。”槽點太多,聞歌已經不知道說啥好了,但是那份嫌棄已經淋漓盡致的表達了出來。
兩人正說著,聽見門上有了動靜,這次的來人並非剛才見的那兩個,而是個年紀明顯長了一些的,也是一副書生打扮,莫不是那兩人的“學長”?
“你們隨我來吧。”那人不冷不熱的說道,就直接在前面領路了,甚至都不看他們有沒有跟上。聞歌撇撇嘴,在他身後豎了個中指,憋屈的很。
蘇昱卿在他聞歌腰上拍了兩下以示安撫,讓聞歌這麼真性情的人這麼壓著性子,確實委屈他了,回京之後一定得加倍補償。
聞歌當然不會跟蘇昱卿生氣了,轉過頭對其呲牙一樂,傻了吧唧的挺招人,弄得在前面走的人一頭霧水,這倆人是幹嘛來的?
這回倒是沒人制止他們四處瞧了,還好還好,這裡面和皇宮的佈局完全不同,不過也能看出花了心思,總能在涼亭裡或者樹下看到讀書的學子,看的很入神。
這幅場景其實挺令人欣慰的,可是一想到他們看的是胡言亂語的邪教書籍,立刻就讓人高興不起來了,當真是毀人不倦。
聞歌注意到書院裡有一個格外醒目的高塔,他們在外面看的的就是這個塔尖,似乎馬上就要一飛沖天,不知道這個塔是用來做什麼的。
前面的領路人對這裡自然是熟悉,可是對蘇昱卿他們來說路程就長了點,這都走了十分鐘了還不到,是不是故意繞路了?
最終那人將他們帶到一個小型宮殿前面,光是臺階就有幾百個,看著眼暈,聞歌看了是十分想打人,這是在耍他們玩兒吧。
“你們既是來求學的,便從這裡上去吧,需一步一叩首表示誠心,院首就在上面等著你們。”那人說完便不做聲了,不離開也沒有別的舉動,就是看著他們。
開什麼玩笑?一步一叩首?聞歌抬頭看了看,長長的臺階像是天梯,一步一叩的上去怎麼也得一天,大概腦門會磕出血,膝蓋大抵也是如此,何必呢。
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願意難為自己,一腳就他上了第一級臺階,蘇昱卿顯然和他想法一樣,當然是走上去咯。
那人見他們如此臉色頓時一變,直接上前阻攔,聞歌才不管他,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情,不成想那人竟然還會些拳腳功夫,雖然在聞歌面前不怎麼夠看,不過也出乎了二人的意料,這書院不簡單吶。
無視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那人,蘇昱卿和聞歌全速往上趕,等到救兵來了,他們也差不多到頂上了。
看到這個宮殿,聞歌莫名想到了明教的光明大殿,不過在裡面等他們的大概不是陸危樓……總體而言,這個大殿挺通風的,有門口但是沒有門,一年四季都是敞開著,非常別致。
站在門口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道路,比婚禮的紅毯還要長,不過威儀感也出來了。聞歌忍不住問道:“皇上看了有何感想?”
“覺得這裡面的人大概沒有多少時日享受這豪華的宮殿了。”蘇昱卿一字一句的說道。看到這個他大抵是真的生氣了,他作為九五之尊一直提倡節儉,且從自身做起,可是有人膽敢這麼鋪張,不是作死是什麼?
兩人一同走進去,盡頭處擺放著一張奢華的椅子,鋪著上好的皮毛,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坐在上面,微笑看著他們。
這樣慈眉善目的老人會霍亂人心,聞歌是不願意去相信的。“您是這陰山書院的院首?”
“正是,兩位小友遠道而來,為的是什麼?”老人語氣溫和,和之前遇到的人完全不同,就是有種鄰家爺爺的感覺,很容易讓人親近。
“為了搞清楚一件事,為什麼嶽陽的百姓變成了沒有靈魂的軀殼,為何這座城死氣沉沉,為什麼一個本應該傳道受業的地方成為了罪惡的發源地。”蘇昱卿直白道。
“那小友覺得什麼是善意?追求功利就是對的嗎?人們滿足於現狀,活得真實,有什麼不好?外面的生活太浮躁,人們都失去了本心,想要的東西無窮無盡,貪得無厭,那就是你們口中的‘好’麼?”
老人家說這番話的事情依然是帶著笑的,但是笑意不及眼底,透著一股嘲諷,讓人很不舒服。
“世間確實沒有真正的善惡,但是你傳播出去的思想讓嶽陽變成了一座墳墓,完全停滯不前,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剝奪他們思想自由的權利,讓他們認為你說的就是對的,你把自己當成了神明,難道不知在追求被吹捧信奉的快感麼?”
聞歌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他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以為世界都得圍著他轉,真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活了一把年紀,到頭來走上了歧途,還覺得自己特別有理。
“小友休要信口開河,老夫是為了他們好,活的更加輕松,這有什麼錯?”老人隱隱有了些怒容,大概是被聞歌刺激到了。
“活的輕松?麻煩您睜開眼出去看看,他們到底輕松還是沉重,人開心的時候總是會笑的吧,但是他們已經失去了這項功能,為了活著而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區別。”聞歌也是被激起了怒氣,說話不留情面,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年紀大的長輩了。
“若是他們覺得老夫是錯的,大可以不接受,但是他們都接受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我是對的,所以他們相信我。”老人家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右腳似乎有些不利索。
“大概不是他們不想反抗,是有把柄在你們手裡吧,官府和你們早已經達成了戰略同盟,你們分了多少好處?這宮殿挺不錯的,修建的銀子是哪來的?你們將快樂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真的沒有一絲悔過之心麼?”蘇昱卿這般問道,語調毫無起伏,就像在看著一個螻蟻,眼前這位老人已經不值得被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