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嶽陽的府衙在哪裡?城府大人可安好?”聞歌繼續問道,這次守衛有了反應,不止轉過了臉,還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槍頭對準聞歌,警戒道:“你是什麼人?找城府有何目的?”
聞歌舉起雙手以示清白,冤枉道:“兵爺咱們有話好說,我不是壞人,只是好奇什麼樣的城府大人能訓練出你們這麼高素質的兵,想去探討探討。”
“城府大人沒有閑工夫和你探討,不要去打擾他。”守衛收起長槍,又恢複了方才的姿勢,但是看那樣子是不想再搭理他們了。
蘇昱卿和聞歌對視一眼,看來這府衙還真有必要去一趟,直覺這城府有問題,守衛對其百般維護,這份謹慎很不尋常。
進了城裡倒是沒感覺有什麼異樣,街上也是人來人往,賣啥的都有,可是聞歌就覺得不舒服,但還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蘇昱卿要敏銳的多,小聲對聞歌說:“你看他們的穿著打扮,還停留在十年前的階段,街邊的商鋪和攤販所賣的東西都是比較簡陋的日用品,稍微高檔一點的沒有。”
這大概就是不舒服感覺的來源,聞歌仔細觀察了下,還真是如此,街上的上都透著一股子生活氣,精神層面缺少更高的追求,所以整個畫面看上去就很空泛。
“如果生活只剩下吃飯睡覺,那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靈魂不知道去了哪裡。”聞歌這般說道。他不喜歡這種消極的生活狀態,無趣。
兩人站在街上其實很顯眼,尤其還有奔雷和追風這兩匹玉樹臨風的駿馬,但是奇怪的竟然沒有人注意他們,多看一眼都沒有。
絕大多數人看到他們都是一瞬就轉到別處,根本沒有停留的時間,沒看出是歡迎還是不歡迎,這是人情冷漠?
聞歌不信邪,想著你們對外來人冷漠本地人之間應該是正常交流的吧,就湊到一個賣菜的攤子前聽著,來人是一個中年婦女,還牽著一個孩子,撿氣三個土豆問道:“多少錢?”
賣菜的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看了眼土豆說道:“兩文錢。”然後雙方就成交了,完全沒有多餘的交流,真是有效率。
兩人再去了其他地方也是這樣的,原來服務業在嶽陽這麼好幹,聞歌覺得這可能是個商機,是不是稍微熱情點的生意會爆棚。
“還是先去客棧吧,這裡的情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調查清楚的。”蘇昱卿覺得問題並不簡單,看來在這裡要耽擱上些日子,那首先就得休息好。
聞歌點頭,按著守衛的話果真找到了一家客棧,門庭清靜,門的右側掛著個不起眼的牌子,上面只寫了兩個字“客棧”……
真是直白簡約,聞歌覺得還是他見識太少,要不然怎麼從進了這嶽陽城他的三觀就一直在被重新整理,有太多事情是他理解不了的。
蘇昱卿率先進門,也沒有個迎客的夥計,只有櫃臺後面坐著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看樣子是掌櫃,見到人來也只是問了一句:“幾間房?”
“一間。”蘇昱卿答道。
“住幾晚?”掌櫃在一個登記簿上寫著什麼,眼皮頭沒抬一下。
“暫定三晚。”蘇昱卿這般說道。
掌櫃的霹靂巴拉打了一通算盤,轉過來往前一推,意思就是這個價錢。聞歌看著莫名就來了火氣,還真有這麼做生意的,臊眉耷拉眼,好像誰欠他二百塊錢的,當即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