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魚之樂。”蘇昱卿機敏異常,反問了回去,這下聞歌沒話說了。
“說不過你,我先去上個廁所。”聞歌拿起桌上的小瓶子就走了,事後上廁所大概是最痛苦的事情,他非常不想面對,但還沒有辦法。
就在聞歌去茅廁的這個空檔,展正鵬就找了過來,他算是不負眾望,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找到了那人的所在,一夜功夫沒白費。
蘇昱卿看著他的兩個黑眼圈,對他將府衙翻修成寺院的不滿消退了不少,將功折罪,就不再計較。
等聞歌回來,又是洗臉又是漱口,著實把展正鵬驚著了,這麼生活化的場景得是多親近才能如此隨意,他不由的看了看蘇昱卿,又看了看聞歌,沒瞧出什麼關聯,只好放棄。
“走吧,我完事兒了。”聞歌抹了把臉,非常清爽的說道。
三人也沒有耽擱,直接去了那人所在的地方,還有衙役在外面守著,估計是怕人跑了,瞧見展正鵬,連忙行禮。
“怎麼樣,人還在嗎?”展正鵬用口型問道。
“在,還在裡面呢。”衙役一邊比劃一邊說,倆人就像是在演啞劇,看著蠻好笑的。
聞歌四處打量了下這個地方,東邊挨著是一家豆腐坊,西邊挨著是一間造紙坊,唯獨這傢什麼都沒有,既沒有牌匾也沒有門牌號,不知道是商鋪還是住戶。
“這間屋子是什麼情況?登記的房主是誰?”蘇昱卿低聲問道。
“房主是個叫裴頌的老頭兒,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小的也是今天查了才知道,老人沒了之後也沒見有人拿著房契來過戶,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的。”衙役愁眉苦臉道。
“他總有妻子兒女吧?”這麼大間臨街的房子,幹點啥不行,眼紅的人定然不在少數,聞歌不明白為什麼沒人來認領。
“有是有,但是都不在平陽,這老頭兒性格古怪,和誰都處不來,他去世的時候也是鄰居給發喪的,兒女沒有一個回來。”說起這個衙役小哥就恨得牙癢癢,怎麼說也是親爹,沒功勞還有苦勞呢,怎麼也得回來看一眼吧。
“那現在這個地方被什麼人佔著?又是做什麼用途?”蘇昱卿問道。
“被什麼人佔著不知道,做的似乎是裝裱的生意,還賣空白的畫軸一類的玩意。”衙役大概也不是很懂這些門道,知道的不多。
由於時間比較早,還沒有什麼生意上門,蘇昱卿和聞歌便成為了第一波客人,聞歌是沒有文人氣質,但是蘇昱卿有啊,不僅有還很濃厚,基本不會惹人懷疑。
兩人進了門,房間比較空檔,四周的展櫃和牆上放著一些樣品,還有介紹紙張材質,但就是沒見到人。
可能是聽到腳步聲,不一會兒就有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一邊繫著衣帶一邊往出走,大概沒想到這麼早就有人來。
來人看到蘇昱卿和聞歌,眼前頓時一亮,那是看見商人看見銀子的眼神,亮的慎人。“兩位公子早啊,是想看點什麼?我給二位介紹介紹。”
這人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聞歌順著男人出來的方向看了看,想必是有個後院的,目標大概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