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害怕。”聞歌發現蘇昱卿的視線固定,對上的時候覺得臉燒得慌,因為發現他的眼裡只有自己,那種感覺就像周圍張開了一張結界,別人都是不存在的,只有他們,很容易讓人慌張的。
“不這麼看你我看誰呢?”蘇昱卿笑著說道,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壞心思,大抵了解了聞歌戲弄別人的樂趣。
“別,這些話都倆人的時候再說,現在的場景不太適合。”聞歌覺得這些話都浪費了,不應該在調情的時候說麼,然後感情升溫就可以這樣那樣,e。
“我覺得這張假畫的出現並非偶然,從老闆的屋中展出的畫作來看,他應該是個懂行的,對這麼名貴的畫看走眼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蘇昱卿是真聽話,毫無預兆的轉移了話題,也收回了放在聞歌身上的視線。
突然從調情變成了分析案件,聞歌一時間沒有轉換過來,當即甩了甩頭,走出門口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就是這麼會兒功夫想起了方才看到一個人。
“有沒有可能,這畫是被調換過了,真的被人盜走,換成了一幅假的。”聞歌看向蘇昱卿,這般說道。
“為何這麼說?可是有所發現?”蘇昱卿拉著聞歌去了相對人煙稀少的地方,畢竟人多眼雜,被聽到就不好了。
“咱們剛才站在攤位前面的時候,我餘光看到了一個人從書畫鋪裡出來,四處張望,行動詭異,而且右臂呈現出不正常的僵直,你不覺得很可疑嗎?”聞歌越想越覺得這人有嫌疑,他的猜想絕對是成立的。
“你是想說他袖子裡藏了畫,拿走了真品,換上了贗品?”蘇昱卿也覺得此事蹊蹺,如果按著聞歌所說,這這人肯定是值得一查。
“八九不離十,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簡單的圖財?”聞歌撓著腦袋想,這種應該是最靠譜。
“你可看清了那人樣貌?”蘇昱卿問道。
“沒看太清,但是大體知道什麼樣子,要是再讓我碰見,肯定認得出來。”聞歌自通道。
“那便足夠了。”蘇昱卿說道,沒有解釋為什麼足夠了。他和聞歌先找了個住的地方,將衣服之類的東西放下便又出了門。
兩人對於平陽都不熟悉,想去哪都得隨時問著,蘇昱卿想去的地方也不是別處,而是平陽的府衙,查案找人的事情理應當地官員負責,不過他這身份恐怕就瞞不住了。
看過這麼多地方的府衙,平陽的大概是最有特色的,弄得像個寺廟,與其說突出的是威嚴不如說是清靜,聞歌對這位城府大人産生了深深的好奇,莫非他信佛?
蘇昱卿也是站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對這個建築不太滿意,最後信步走了進去,裡面的景象和想象中差不多,簡直是個佛堂,甚至還有香案,地上放著蒲團。
“二位是來報官的?理應先在堂外擊鼓。”一個衙役上前說道,態度還算溫和。
“將你家大人叫出來吧,我們有話要談,將這個遞給他便可。”蘇昱卿摘下腰間玉佩放在衙役手裡,讓其傳話。
衙役小哥見蘇昱卿和聞歌氣度不凡,估麼著是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忙不疊的去了,還算識相,不大一會兒就跑著回來了,小心翼翼的將玉佩還給蘇昱卿,帶著二人往堂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