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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歌重傷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他們除了抓緊趕路沒有別的想法,只求能早一刻到達路林城,讓聞歌有個療傷的地方。
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天空竟是飄起了雪花,若是入了夜道路結冰,他們的路途將會更為艱難。
曾虎和何力是出力最多的兩個人,人高馬大身體結實,抬著聞歌不知走了多久,小麻子看見何力雙手已經紅的不像樣子,肯定很冷吧,可還是撐著不吭聲。
“該死的天氣,什麼時候下雪不好偏要現在下!”韓琦惱怒的踢了一腳路上的石子,雖然不是什麼皚皚大雪,但是看到聞歌身上積了一層雪花心中就怒氣高漲。
“聞老大會不會冷啊,傷口千萬不要感染。”小麻子眼泛淚光,不知怎麼的,一看見毫無聲息的聞歌眼睛就泛酸,他大多都是強忍著,忍不住就默默到後面抹兩把,看著好不悽慘。
蘇昱卿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輕輕的蓋在了聞歌身上,看著那根被折斷的箭羽,心頭像是空了一塊兒。
“皇上別太難過,聞歌吉人天相,閻王肯定不收他。”何力能看出蘇昱卿的悲痛和自責,身為天子能做到如此已是難得,實在不忍看他難過下去。
“是啊,聞歌這麼愛惹事兒的人,閻王還怕他把地府攪得雞犬不寧呢。”蘇昱卿勉強露出一個微笑,笑意不及眼底,就算是自我安慰吧。
雖是玩笑,可大家都當回事了。只聽平日裡最為少言寡語的曾虎說道:“今晚就不要歇了,抓緊時間,明天肯定能到城裡的。”
眾人默默點頭,此一時彼一時,人命關天,苦一點不算什麼。嶽展樓抱著花旦先一步騎馬進城,提前去做好準備,不至於人到了現找地方。
後方的大部隊還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仍舊在按部就班的趕路,看著落在身上的雪花,都覺得不是什麼好兆頭,雖然有瑞雪兆豐年的說辭,但對於趕路的他們來說,這場雪就是災難。
果然,入夜之後,溫度降得更低,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眾人走路更加艱難,每一步都要費很大力氣,不多時,紊亂的喘息聲就傳了出來。
“換一換,我來吧,韓琦和何力換把手。”蘇昱卿主動接過曾虎手中的擔架,對前面的韓琦說道。
“皇上,使不得,還是屬下們來吧。”何力出言阻攔,他覺得不合適,皇上乃萬金之軀,哪裡有幹苦力的說法。
曾虎和他想法就很不同,非常自然的將擔架交到了蘇昱卿手上,事急從權,這種時候還顧及什麼身份地位,那樣的領導者他是看不上的。
“聽朕的,這麼多人都輪過,手凍得不成樣子,晚上時候就換的勤一點,不要凍傷才好。”蘇昱卿聲音威嚴不容反駁,何力動了動嘴唇到底沒再說什麼。
韓琦在前面,蘇昱卿在後面,他可以一直盯著擔架上的人,聞歌的睫毛和眉毛上都落了雪,看上去像是個安詳的老人,表情也沒有痛苦。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路林城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了還在打瞌睡的守城士兵。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書城樓下面有人在砸門。
“什麼人?不知道現在路林城門封禁,不能隨便出入嗎?”其中一個微胖的守衛說道,語氣十分不好。
“我是烈焰軍副統領嶽展樓,開門。”嶽展樓從懷中掏出證明身份的官牌,高高舉起,雖然上面的兩人多半也看不清。
“烈焰軍不是隻有黎統領嘛?什麼時候出了個副統領?你知不知道冒充官員是要治罪的。”另一個高瘦的守衛說道,語帶威脅。
他們兩個都是第一批來送藥的烈焰軍,並不知道皇上又任命了一個副統領,所以對於嶽展樓的說辭不以為然,覺得是這些百姓想要入城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話音剛落,二人只感覺有什麼東西上來了,然後腳下傳來一聲響動,只聽嶽展樓說道:“拿著牌子去找主事兒的,快去快回。”
這態度是有夠囂張,那瘦子還想再回懟幾句殺一殺他的氣焰,倒是胖子拿起牌子看了看,這麼摔都沒事兒,材質肯定不一般,而且牌子上確實寫著副統領的職位。
倆人一合計,還是決定上報一下,萬一來人真有什麼來頭,也不至於耽誤大事。嶽展樓看他們消失在城樓上鬆了口氣,最好不要讓他等太久。
楚天臨雖然性格固執,手腕鐵血,但是從來不會延誤軍機,對於來上報的人不論他在幹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讓進來。
所以嶽展樓真的沒有等太久,他的到來對於路林來說是曙光,預示著大軍馬上就要來了,他們草木皆兵的日子快要到頭了。
“吱呀”一聲,城門開啟,楚天臨帶著人親自出來迎接,也算是給足了嶽展樓面子。可是他往嶽展樓身後看了很久,眼中出現了疑惑,“只有嶽副統領一人?皇上呢?”
“我長話短說,皇上在來的路上遇襲,現在我需要一間幹淨的屋子,馬上找人燒好熱水,還有這些藥材。”嶽展樓將一張紙遞給楚天臨,便打馬進城。
聽聞此言,楚天臨大驚,認為是皇上受了重傷,也顧不得和嶽展樓多計較,趕緊讓人去準備了,隨後騎馬跟了上去。
一旁不明所以的將士們更為心慌,這皇上還沒等進城就遇刺,是不是預示著他們要吃敗仗?反正是個不怎麼好的兆頭。
嶽展樓要的屋子徵用了一間醫館,比起別的地方這裡更為方便,用具一應俱全,醫館主人誠惶誠恐的站在門口,這架勢還以為他是犯了什麼大罪,大有抄家的派頭。
“軍爺,這是要用小人的醫館作何用途啊?小人沒有別的收入來源,唯有這間醫館維持生計,還望各位高抬貴手。”那小老二一個勁兒的作揖,生怕得罪了來人。
“只是暫借一用,你到時候過來打下手。”嶽展樓臨進屋說了這麼一句,懷裡的花旦還沒有蘇醒的跡象,也不顧旁人詫異的眼神,倒是安了那小老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