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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牆倒眾人推,範慶禮經此一遭再不複昔日風光,這大淩誰說話最好使,那肯定是皇上,平時想去京城告禦狀那得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現在皇上就在家門口,那還不好好說道說道?
要說範慶禮有多壞也倒沒有,謀財害命的事情沒幹過,不過這受賄和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沒少做,朝廷下放的撥款層層剝削,真用到百姓身上的僅是微末,這種事情若是真心想查,那是一查一個準。
蘇昱卿也是好耐性,聽取百姓的聲音從來不嫌煩,告狀的多了難免有渾水摸魚的,他讓聞歌在一旁對照,誰是誰非很容易就能見分曉。
範慶禮就站在一旁聽著,每羅列一條罪狀就多出一身汗,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些年幹了這麼多好事兒,並且還都讓百姓知道了,平時都不顯山不露水的,到了關鍵時刻都是把他往死裡坑,這麼多年的地方父母官是真失敗。
皇上坐鎮就已經很可怕了,邊上還站著個黑麵神,一會兒審審這個,一會兒問問那個,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皇上,下官認罪,諸多罪狀愧對朝廷愧對皇上信任,請皇上責罰。”範慶禮還算聰明,再讓這些百姓說下去他怕是就得自裁謝罪了。
“朕可沒有信任過你,你是愧對先皇信任,既然及主動認罪,看在態度還不錯的份兒上,朕就從輕處罰。”蘇昱卿這般說道。
範慶禮連連應是,心說果然賭對了,隨後便聽蘇昱卿說道:“免去你玉林城府的官職,出去日常開銷的財務全部充公,就用這些錢在玉林開一間善堂吧。”
聞歌對蘇昱卿此舉很想比個贊,他們經過街市的時候看到不少乞兒,有老有少,在這寒冷的冬季不知道凍死了多少,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眼睜睜看著其死去未免殘忍。
範慶禮此時心在滴血,要知道那些錢財可是他半輩子的積蓄,後院裡還有幾房姨太太,以後可怎麼養得起?
自從他丟失的女兒被送回來,他對自己從前的作為也有點反省的意思,可是想歸想,真的面對唾手可得的好處時還是會鬼迷心竅,貪念難除。
上輩子聞歌見了很多這種事情,多少表裡不一的偽君子被抓,背後腌臢事他都不願多提,隨便拿出來一件都能分分鐘上頭條,精彩程度比娛樂圈,對比那些人,範慶禮的所作所為也就是小打小鬧。
蘇昱卿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呢?聞歌覺得這是一種策略,贏得民心是一方面,換血是另一方面,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說說而已。
既然皇上有機會出得皇宮走一走這大好河山,何不順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一個地方官算不得什麼,也不會引人注意,可萬一這只是個開始呢?
百姓們對於蘇昱卿的判定沒有異議,這會兒不流行動不動就弄死人,實話講,這次範慶禮的案子確實有些小題大做,所以蘇昱卿也沒有罰很重,起碼保證了他們後半生的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趕路本來就很累了,一行人到了玉林就沒歇著,直到案子結束,所有人都一口飯沒吃,看一眼外面,此時已經天色擦黑。
眼看著大堂內的人潮退去,聞歌鬆了口氣,這大半天下來他的耳朵都快長繭了,腹中也是空空如也。
“皇上,屬下去做點吃的吧,有啥想吃的沒?”聞歌問的隨意,他對蘇昱卿做不到百分百恭敬,那樣總感覺怪怪的。
“煮碗麵吧。”蘇昱卿坐著的都累,聞歌站著就更不用說了,並且背上的傷也沒全好利索,所以不願讓他費周折,簡簡單單吃碗麵就可以了。
有這麼個無欲無求的主子是很不錯的體驗,聞歌領命而去,這範慶禮的宅院著實不下,難怪百姓們對他那麼憤慨,想想楊大人的府邸,對比這個,真是不能再寒酸了。
這人都被罷官了,豪華宅院肯定留不下,蘇昱卿的意思就是這裡以後可以直接改為善堂,都省的找地方從新蓋,至於範慶禮一家,隨便找個小院兒夠棲身就行,所以現在這裡其實是被徵用了。
由於對地形的不熟悉,聞歌光是找廚房就用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遇見個正要離開的雜役才搞清楚原來在一個角落裡。
大戶人家,廚房裡自然不一樣,蔬菜和肉都是新鮮的,可是聞歌默默略過這些東西,還是煮麵吧,實在沒有力氣和耐心做個滿漢全席。
怎麼說也是給皇上吃的,這些日子肚子裡也沒啥油水,即便是一碗麵也不能太隨便。聞歌在廚房裡翻找一陣,弄出只雞燉上了,然後用雞湯煮的面條,燙了幾根青菜又臥了兩個雞蛋,顏色香味都很誘人。
他估麼著食材這般豐富多半也是打算用來招待皇上的,可惜範大人沒那個命,好好一齣戲給演砸了。
一吃麵條就想吃蒜,聞歌將手裡的那頭蒜拿起來又放下去,再次拿起來隨後又放了下去,皇上肯定會嫌棄他粗鄙的,還是算了吧。
光是面看著缺點啥,聞歌摩挲著下巴想了想,有點小鹹菜就好了。找了一圈發現沒有現成的,便想起了從前特別愛吃的一個涼拌菜,就是涼拌蘿蔔皮,有嚼勁味道還足,清爽可口。
一碗麵加上一個小菜大概就是這些日子吃的最好的東西了,聞歌提著食盒感覺有些辛酸,怕面妥了口感不好,聞歌加快了腳步,可不能讓皇上餓太久。
待聞歌去廚房的功夫蘇昱卿也沒閑著,他坐在桌前思考了很久,寫下了幾個人的名字,在每個名字上都停留了很久。
罷免了範慶禮,可也不能長時間的讓這個位置空著,國不可一日無主,地方也不能一日無官,還是早些決定派誰上任為好。
他寫的幾個名字都是百姓中威望頗高的,大都是一些縣丞之類的小官,如今他要的是個城府,這幾人能否上任讓他很是猶豫。
現在的境遇就是人到用時方恨少,像是江成軒與楊振那樣的人才不可多得,說到底還是他根基太淺,僅僅是派個人都這般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