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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歌信以為真,風寒這病可大可小,身體好的不吃藥一個星期也能扛過去,身體差的吃了藥還得黏歪好久,他不知道蘇昱卿是屬於身體好的還是不好的。
俗話說的好,做戲做全套,即便不是個演員,也得有始有終,不然多浪費人家感情。對於此,蘇昱卿深有體會,原來裝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體制天生畏熱但是不懼寒,所以風寒這種病幾乎沒有得的可能。
理論上來講,皇上出行肯定要帶侍候的太監或者宮女,蘇昱卿考慮到高順年事已高,下面的小太監他用著也不放心,就沒有帶。
莊婧蘭極力勸說他既然帶不了高公公那就把紫珠帶上吧,蘇昱卿就更加不會同意了,一群男人的地方怎麼好帶個姑娘,而且他也不想讓聞歌認出來。
他確實是變了模樣,可紫珠的樣子卻沒怎麼變,若是讓聞歌看到那是百分百能認出來,就是為了防止意外,聞歌進宮以後他就讓紫珠不要到這邊來了,專心照顧太後便是。
紫珠的性格他是瞭解的,面上看著穩重,可是見到老熟人指不定怎麼咋呼呢,到時候再被她娘親知道,引出來的麻煩無窮無盡。
這些人都不在,明面上應該伺候他的人除了聞歌還能有誰,這指揮使哪裡是那般好當的,還得兼顧大內總管和貼身侍女的任務。
聞歌切實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好說歹說從嶽展樓那裡搜刮出一件看著不那麼土豪的貂毛披風給蘇昱卿披上了,弄得皇上哭笑不得。
還有帝王搶屬下衣服穿的事情,這種奇葩事情只有聞歌能幹得出來。當然了,這些看在別人眼裡就是聞歌在皇上身邊溜須拍馬的作為,惡感度又提升了。
“你說咱們老大為什麼對皇上那麼好?都有點不像他了。”韓琦極小聲的對徐子歸說,其實也沒有期望得到答複。
“照顧皇上,應該的。”徐子歸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客觀來講,聞歌這麼做是沒錯的,皇上身邊沒有個照顧飲食起居的人,第一個應該頂上的就是他。
“子歸,你竟然幫聞歌說話,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韓琦做了個吃驚的表情,平時徐子歸對聞歌的態度可以說非常冷淡了,幾乎是見到他就皺眉。
“實話實說。”徐子歸不是個愛聊閑天的,對於韓琦和李來福這種八面玲瓏的人不太理解,一天怎麼就那麼多要說的話呢,吃飯都堵不住。
“真是沒有人情味兒。”韓琦撇嘴道,覺得聞歌給起的外號十分貼切,就是面癱臉冰坨子,這樣的情商以後可怎麼討姑娘歡心。
“沒事別再背後嚼舌頭,不好。”何力就在邊上,聽到了卻沒有加入討論,他是個老實本分的,覺得不管說好還是說壞,在背後議論別人總歸是不對的。
這要是在邊上的是小麻子,故意這會兒已經聊開了,不得不說聞歌對於這位置分配很講究,有那麼兩個不老實的就給放到最不願意說話的人中間,願意說就表演單口相聲吧。
當晚,聞歌到底是睡在了帳篷裡,他怕蘇昱卿晚上發燒,得寸步不離的看著。嶽展樓給抓的藥他也順手給煎了,還熬了一小鍋粥。
白米粥配鹹菜條,吃起來挺香的,蘇昱卿本來就沒病,胃口也好,讓聞歌一度懷疑嶽神醫是不是診錯了脈。
吃獨食是個不好的習慣,蘇昱卿有心想讓聞歌吃點好的,一再要求他陪吃,聞歌這才被灌了兩碗粥,撐得肚子都起來了。
尋思著皇上果然是皇上,生病還得要個陪吃飯的,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
裝病的後果就是得喝藥,不管什麼藥反正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苦。嶽展樓給開的補藥熬出來色澤及其鮮亮,味道非常濃鬱,看著就覺得夠了……
在聞歌的密切注視下,蘇昱卿端著烏黑的藥碗心裡苦笑,先嘗了一小口,苦澀的味道在口中散開,頓時皺起了好看的眉。
聞歌覺得挺有意思,沒想到皇上竟然怕苦,喝個藥是得多犯愁,一張臉都帶著悽苦相兒。“皇上,你憋著氣一口幹了肯定比這麼喝強,長痛不如短痛。”
蘇昱卿當然知道了,心裡嘆氣,真是自作自受,不想在聞歌面前丟臉,最後還是一口幹了,只不過那股惡心勁兒還是沒過去,強忍著幹嘔。
出門在外不比宮裡,沒有蜜餞之類的甜食,只能喝完藥漱漱口。聞歌拿著碗出去的功夫花旦就出現了,跑到蘇昱卿床上往他手裡塞了個東西,做了個往嘴裡送的表情。
蘇昱卿攤開手一看,是一顆松子糖,小時候聞歌也給他拿過,還是江成軒送給他的呢,清香的甜味還記憶猶新。
“花旦,你最近是不是在躲著聞歌?”蘇昱卿將糖放在嘴裡,還是熟悉的味道,他不覺得花旦會害他。
花旦撓了撓肚皮,不知道怎麼回答,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它直覺不應該同時出現在兩人面前,而最近聞歌的情況比較糟糕,指望聞歌不如指望皇上,它心裡早就打好了算盤。
蘇昱卿見其機靈的樣子十分討喜,一雙大手在其頭上來回來去摸了很久,動物似乎天生喜歡人類的撫摸,花旦也是一臉享受的表情。
等到腳步聲傳來,大抵是知道聞歌回來了,花旦刺溜一下就沒影兒了,好像從沒來過,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蘇昱卿覺得神奇。
外面火堆一片一片的,小麻子摸索著帶來的小袋子,裡面空空如也,“奶奶的,我拿來的松子糖嗖去哪兒了?”那可是他這一路上的零食,先前還不捨得吃,一天也就吃一顆,可現在一袋子都沒了。
“你還帶了零嘴?小氣,我們都沒吃著,可能是老天對你的責罰,哈哈哈。”韓琦在一旁看熱鬧,完全沒有同情心。
“哼,就沖你這句話,以後有好吃的也沒你份。”小麻子不死心的繼續翻找,仍然一無所獲。
黑暗中的大樹上,在沒人注意的地方,花旦嘎嘣嘎嘣的在嚼著什麼,一張嘴就沒有停過,也不知道這麼多糖他是藏在了哪裡,跟變戲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