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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色逐漸暗下來,聞歌才往軍營走去,此次皇宮之行不虧,還賺了好幾身衣裳回來,不過手裡的豆腐已經涼透了,本來打算給他們帶回去吃的。
“罷了罷了,這豆腐做湯喝也不錯,便宜了那幫小子。”聞歌將馬拴好,沒有直接回屋,反而向廚房走去,這個時候正好趕上晚飯,估計她們正忙。
距離廚房還有一段距離,飯香就已經鑽進了鼻子,到了門口,正碰上每天出來放飯的中年女人,“聞大人,又要給你的兄弟夾菜啊?”
“雙姨,可別叫我大人,叫我名字就行,被人聽見我可就冤枉了。”自從上次聞歌為她解了圍,聞歌和廚房的關系就好了起來,理論上來講加菜這種事情就是搞特殊,在軍營裡是不被允許的,可聞歌就成了那個例外。
“今天廚房比較忙,李全沒來,少了個大師傅,你這菜啊怕是沒工夫做。”雙姨這般說道,平時都是有三個師傅做飯的,今天有個家裡出了事,所以請假沒來,導致她們更忙了。
聞歌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沒關系,不用麻煩你們,我自己來就是。”這回他本來也沒打算麻煩別人,按照大鍋飯的做法,這豆腐就給做毀了,好東西怎麼能糟踐。
“那就好辦了,裡面還有個空閑的灶臺,你隨便用吧。”雙姨很大方,對聞歌是喜歡的緊,換了別人來,她是萬萬不給開後門的。
聞歌道了謝,直接進去準備動手,這廚房裡的人都認識他,見了面兒紛紛打招呼。其實他要做的特別簡單,就是白菜豆腐湯,還有個高大上的名字,叫“珍珠翡翠白玉湯”。
說實在的,做什麼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味道,味道好了其他的都是浮雲。由於天冷,聞歌放了些姜絲在裡面,廚房還剩了些鴨架,都被他一股腦的放進了鍋裡。
雖然這時候的調味料也很豐富,不過確實沒有醬油,辣醬這種集大成的作料,吃的比較簡單,追求的是食物本真的味道,重口味的菜幾乎不存在。
聞歌從前很喜歡吃辣,幾乎是無辣不歡,可是到了這裡大家都是吃清口,他也只能跟著習慣,不過癮就是了。
廚房裡的人很喜歡聞歌過來,每次都會給他們講些好玩的事情,幽默風趣,就算忙也有樂趣在,燉湯是個慢功夫,聞歌就給他們打下手,時不時講個笑話,廚房裡都洋溢著喜氣。
“聞兄弟,聽說你家是明陽的,我弟弟也住在那裡。”炒著菜的孫廚子說道,他本來是給個大戶人家做飯的,後來人家搬走了,去了別的地方,他無處可去,正逢烈焰軍缺個廚子,這才過來的。
給大戶人家做飯的時候得處處小心,味道色澤全都得注意,稍微哪裡出了細微的差錯就得被叫去一頓批評,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現在開始在軍營裡做飯,色香味沒啥講究,可是量大,一日三餐能把人累死,反正是在哪裡都不好幹,要是非要做個選擇的話,他還是會選擇軍營,累歸累,就再沒有別的事兒了。
“你弟弟?那你呢,怎麼就跑到京城來做廚子?”聞歌坐在小板凳上幫忙洗菜,好奇道。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不同的個體,他們都有自己的故事,小人物也好,大人物也好,總有些旁人不知道的經歷。
“我啊,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打小就想做個廚子,也沒大志向,十來歲的時候去酒樓打下手,耳濡目染學到了些,輾轉了幾家之後,覺得眼界寬了心就開始不踏實,都說京城彙聚人才,我就來了,當初心氣太高,結果一事無成,可能就是命。”
孫廚子說這些的時候語調裡帶著些嘲諷,他現在都已經年過而立,還沒有娶妻成家,他的父母和弟弟生活在一起,他不是沒想過回去,可是過不了自己那道坎兒,回去也是丟人現眼。
只是一個軍營裡貌不驚人的廚子也有這樣的過往,說起來不免唏噓,聞歌靜靜聽完,心中感慨。“不想那麼多就是了,今天高興嗎?”
“高興,和你說說話感覺鬆快不少。”孫廚子笑了笑,也是個豪爽的漢子,做飯也是個力氣活兒,幹的時間長了練出一把子力氣,人看上去很憨厚。
“那就行了,反正今天高興,管明天怎樣呢?你弟弟應該過得不錯吧?”雖然這麼說有些不負責任的意思,可是對於平民來說,最簡單的不就是最好的嗎?
提起弟弟,孫廚子又是一聲嘆息,還沒說話聞歌已經感受到了愁緒。不會這麼寸吧,又問到了痛處,還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我弟弟長得俊,比我這個粗人好看多了,也娶了個漂亮媳婦,說起來也有些年頭了,他媳婦剛嫁過來沒多久,想念孃家人,非要回去看看,我弟弟心疼媳婦,就答應了。”
孫廚子的聲音漸漸沉了下去,聞歌知道重點來了。“可是她這一走吧,就再也沒回來,我弟弟去她孃家找,人家說根本沒回去,那肯定就是路上出了事。”
“遇到劫匪了?”聞歌這般問道,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程我也不清楚,後來我弟弟報了官,很久也沒有信兒,直到明陽城府被卸任,出了一個驚天大案,就是販賣女人的那個案子,你應該也聽過。”
聞歌心裡一驚,這案子他當然知道了,他可是見證過那些女子被關在李府的情形。“那應該是十年前的案子,你弟妹也在其中?”
“是啊,最後打聽到弟妹被賣進了一個富戶做小妾,整日捱打挨罵,好好的一個人都被整瘋了,我弟弟愛妻心切,不顧她已經另嫁他人硬是給贖了回來,可惜人已經不會當初那個了。”孫廚子嘆氣道,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好多。
雖然當年案子破了,可是那些已經被賣出去的女人並沒有被一一找出,做這種缺德事兒的下了地獄也不得好死,聞歌不知道怎麼安慰他,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湯也差不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