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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是熟人見面,不聊上兩句也不合適,就算是歡迎他們的到來吧,當晚就著聞歌買回來的吃食,還有不知從哪裡搞來的美酒,著實熱鬧了一番。
陸飛雁為人豪爽,喝起酒來比男人也不多承認,山寨裡的兄弟都已經習慣了,其他人哪裡見過這陣仗,紛紛為之折服。
“我記得山上不止這些兄弟吧,其他人呢?”今天在訓練場上看見的也就四十多人,和聞歌在翠微山上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規模,所以挺奇怪的。
“不是所有兄弟都願意從軍的,很多人對於朝廷不信任,我也只能尊重他們,寨子就留給他們了,好安身立命。”說起這個,陸飛雁的神情中有些遺憾,相處了這麼多年,突然分崩離析,心裡肯定不好受。
“有件事我倒是想問問,諸位對嶽大當家瞭解多少?”聞歌其實是不死心,他就不相信嶽展樓這麼些年一點馬腳都沒露出來。
“這你就問錯了人,我們對大當家瞭解的並不多,雖然都知道他不簡單,可是無人探究,因為也不關我們的事,誰都有點秘密。”陸飛雁為自己倒了一碗酒,這般說道。
聞歌覺得他開始有點理解嶽展樓了,和這些人在一起相處其實最為舒服,大家都不問彼此過去身份,用最簡單的方式交流,很好不是嗎?
小麻子對這群綠林好漢充滿了好奇,問題層出不窮,那時候他沒能跟著聞歌一起上山,一直覺得可惜,所以現在是卯足了勁問,其他人就在一旁看熱鬧。
經過這麼一頓飯,大家的距離拉進了不少,從開始的完全陌生和防備,這會兒心裡的石頭應該已經落地了,都不是難相處的人。
此番少數派又添了新丁,多數派那邊很不開心,人少的時候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有加了兩撥不好惹的,他們以後豈不是見面都要繞著走?
黎越現在對此很頭疼,好不容易來了個副統領,他算是有了個訴苦的物件,嶽展樓全程含笑聽著,也不發表見解,那邊在大聚會,他們倆在這裡小聚,還算是和諧。
“矛盾已深,不好化解,盡量不要讓他們一起行動便是。”嶽展樓飲盡了杯中酒,如此說道,來之前也未曾想過這個小小的軍營內部紛爭激化到這樣的程度。
“你說的我也考慮到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他們都隸屬烈焰軍,肯定有一起行動的時候,就怕那時因為私憤壞了大事。”對於聞歌他們此次的路林之行,黎越對大概情況有所耳聞,僅僅是一百人關系都那般僵硬,更別說兩萬多人。
黎越的擔心不無道理,嶽展樓覺得這是個死結,除非將某一方徹底分離出去自立門戶,不然沒有其他兩全其美的辦法。
雖是喝了酒,黎越還是很細心的考慮到陸飛雁是個女子,和男子在一起住總歸不好,所以特地在他這小院裡收拾出一間屋子,離其他人住的地方又不遠,還算方便。
嶽展樓並沒有留宿在此,他生活講究,不願意湊合,所以毅然決然的回到了綠柳山莊,有人伺候風景優美,那才是適宜生存的地方。
馬連當天回到府上,就派人去查了聞歌的底細,確實存在聞小侯這麼號人物,但根本不是做藥材生意的,而且種地的農夫,已經五十多歲了。
聞歌可能做鬼都想不到“聞小侯”這麼異類的名字還有重複,如果估計是哪位農夫兄弟他一定很想見見,兩人口味很像嘛,都是如此獨特。
“去給我找個畫師來,要畫得好的。”馬連顯然不打算就此揭過,此人膽子竟然如此大,騙到他頭上,那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覺悟,倒要看看是誰在查他。
下人領命而去,不知道又是誰招惹了主子,默默為聞歌捏了把汗,他家主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心狠手辣出了名兒的。
不多時,畫師腳步匆匆的趕來,還微微有些氣喘,來人是個白麵書生,整日在街上擺攤作畫,有時候也會為人畫像,手藝還算不錯,這麼晚已經準備收攤了,不成想被一個小廝拉到了這裡,不知道還以為有什麼急事兒呢。
達官貴人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兵部侍郎的公子也同樣,來都來了,除了小心伺候也沒別的法子,只不過這聽人形容來畫像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讓人家滿意。
“我說你畫,此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臉黑,丹鳳眼,薄唇……”書生就按其所說的畫,對於臉黑這點犯了難,一般外面張貼的畫像都是勾勒出來的肖像,突出五官,所以對如何體現臉黑很是糾結。
馬連說完,回過頭來看成品,結果就看到一個俊朗的面孔躍然紙上,怎麼能把那可恨的小子畫的這般好看?簡直可惡。
“我讓你畫人,如實的畫,沒有讓你美化,重新畫!”馬連怒不可遏,可是和一個無關的畫師生氣又有何用,解氣的效果都沒達到。
書生縮著脖子,看樣子是被嚇到了,這麼難搞的客人還是頭回遇見,怎麼就那麼倒黴呢,今天就是收攤晚了一點點,早知道肯定不拖著。
他本來就是按照馬連說的所畫,根本沒有刻意美化,就這樣還被噴,沒有天理。可是又不敢吭聲,只好從新來過,這次是刻意醜化,不就是臉黑嗎,只要敢下手,沒有辦不到的。
等馬連再次來驗收成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張烏漆墨黑的臉,除了眼白剩下的全是黑,他懷疑這個畫師是聞歌派來諷刺他的,完全是在幫倒忙。
“滾,現在馬上滾,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馬連撕了畫紙,怒氣攻心,下一秒可能就要忍不住動手,書生如蒙大赦,飛速收拾好工具閃電撤離,平生就跑這麼快過,真是飛一般的感覺,果然潛能需要激發。
其實他畫的第一張和聞歌有八分相似,只不過馬連被火氣沖昏了頭,見不得人好,所以才負氣讓他來個二遍,最後生氣歸生氣,還是採用了第一張。
“拿著這個畫像,找人照著多畫幾張,分派下去讓他們找人,京城各個角落都不要放過。”馬連再一次吩咐道,此事不辦他覺都睡不著。
下人再次領命而去,看了畫像半晌,這麼英俊的小哥怎麼看怎麼討喜,非就惹上了他們家公子,真是夠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