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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寂靜無聲,蘇昱卿看著這群啞口無言的臣子,心中火氣旺盛,每每說起戰事就一堆人主張出兵,說起哪裡有天災疫情就變成鋸了嘴的葫蘆,屁都放不出一個。
只知道打仗的莽夫,談什麼治國安邦。“西北子民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諸位愛卿就無人願意前往救濟嗎?”蘇昱卿話音落了很久,下面依舊鴉雀無聲。
“稟皇上,臣倒是有個好的人選推薦。”兵部尚書周懷庸出列,打破了這個僵局。
“何人?”這位周大人看著不起眼,貌不驚人也沒有什麼豐功偉績,可是一路走到兵部一把手的位置,誰也不能小瞧他,更何況他還是太皇太後的本家人,這層關系總是容易引人詬病。
“現如今烈焰軍與冷鋒軍已經操練兩月有餘,還無人知其成效,此番也是個機會,不如就從中抽調一部分兵力,讓黎統領或者鐘統領帶領前去賑災,百姓知曉也會覺得多交的賦稅值得,感念皇上仁厚。”
周懷庸這番話說的慢條斯理,看似合情合理顧全大局,可是其中陰險的地方眾人聽了皆知曉,不過這是大部分人樂見其成的事情,自然不會出言反駁。
蘇昱卿緊緊盯著周懷庸,真是他的好臣子,就怕他手中有些翻天的籌碼,還沒怎樣就迫不及待想折他的羽翼了,抽調的這部分人都是年輕一代的生力軍,西北方不同於其他,亂的很,各方勢力雲集,動亂時有發生,而且都是些江湖門派,難管得很。
讓冷鋒軍和烈焰軍去,且不說經驗不足,萬一感染了疫情,那就是有去無回,所以周懷庸這番舉薦其用心實在險惡。
“周愛卿倒是會替朕考慮,朝中如此多的虎將,竟然淪落到讓新軍前往的地步,不知各位是否感到愧疚,國家有難,諸位袖手旁觀,真是大淩的好臣子。”
蘇昱卿這話說的不無嘲諷,對這些武將連消帶打,成功看到了一些人表情微變,看來良心還沒有完全黑掉。
“稟皇上,末將願帶兵前往,為大淩鞠躬盡瘁。”最後站出來的是一位長相英武的將軍,眉宇間有些傲氣,天德帝在位時派他去西北平過亂,雖然損失了不少兵力,但鎮壓的結果還不錯,因此論功行賞,封了個安北將軍。
“戶部何在?”蘇昱卿目的達到,這幫狡猾的臣子不敲打一下總歸是不上道兒,以為不說話就能把自己擇出去,可以說是太小瞧了他這個皇帝。
“臣在,請皇上吩咐。”戶部尚書出列,躬身應道。
“三日內準備好軍需用度還有足夠的藥材,延誤了時機,為你是問。”這位戶部尚書是出了名的人精,兩邊都不得罪,也不表明立場到底站哪方,好在手底下沒出過什麼差錯,這個尚書位子倒也坐得穩當。
“臣遵旨,定當不負聖命。”禮部尚書不動聲色站了回去,料定了這場博弈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有些人是不會讓皇上全部得了好的。
周懷庸不死心,再次進言,正色道:“皇上,楚將軍麾下的安北軍前不不久派去了邊防一部分,如今再全部出動恐傷人心,不如再從冷鋒和烈焰兩軍中抽一點人馬,也是個歷練的機會,對他們有所裨益。”
“好,就如周愛卿所言,不過兩軍只能各調百人,現在正處於操練的關鍵時期,同樣不容有失,周大人是可以理解的吧。”蘇昱卿同樣退了一步,不然堅持到底難免落人口舌,不得不鬆了口。
“皇上英明。”周懷庸大概也知道這就是蘇昱卿的底線了,所以也不再多求,言多必失。前去賑災不是去打仗,本來也帶不了多少人,所以這件事只能點到為止。
蘇昱卿雖然可以獨自處理朝政,可是日子過得並不順遂,這幫臣子就是怕他太安逸,所以變著法兒的沒事兒找事兒,一幹老臣紛紛提出了後宮空虛,不利於國之根本,所以讓其選妃。
他們什麼心理蘇昱卿會不知道?無外乎是藉著機會往宮裡塞人,方便他們和太皇太後傳遞訊息,裡應外合,萬一他不小心再和誰生出個一兒半女,估計他離退位就不遠了。
關於天德帝駕崩的事情他還沒有弄清楚始末,他不在宮裡,回去只聽說是因病身亡,可是天德帝一直身體康健,怎麼會突然發病?
而且宮裡莫名消失了一批宮女太監,全都是天德帝身邊的下人,導致連個問的人都沒有,依著太皇太後的說辭,那就是主子死了,作為下人得跟著殉葬,所以很正常。
死無對證不代表能就此揭過,蘇昱卿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此事,誰做了虧心事他必定查個水落石出。
下了早朝,蘇昱卿去用早膳,打算召黎越和鐘尚期進宮說一說抽調兵力的事,不成想一進屋已經有人坐在了桌前。
“五皇兄?”桌前的人正是蘇長赫,聽見動靜站起了身,“六弟,看我,現在應該叫你皇上了,真是多年不見,都快不認識了,小時候就屬六弟長得最俊俏,現在更是不凡。”
蘇長赫看上去是真的高興,只不過不論表情如何,左眼都是不動的狀態,有時候看上去有幾分可怖,墨黑的眼珠就在正中央,視線總在一處,不僅眼睛是盲的,也不能轉動,看上去不免叫人惋惜。
“咱們兄弟還客氣什麼,五哥叫皇上我才聽不慣呢,反正也沒有旁人,還是兄弟相稱的好。”蘇昱卿拉著蘇長赫坐下,聽他講在外面的見聞,有趣事也有傷感的事,人生百態算是見了不少,因此生出很多感慨。
“五哥這次回來不準備再走了吧?”蘇昱卿幫蘇長赫佈菜,兩人的感情是當真不錯,他也希望這京城裡有個兄弟在,安心。
“會住一段時間,不過我總是閑不住的,這大淩的土地我還沒有走遍,什麼時候走完了,就找個最喜歡的地方落腳,這京城總不是我喜歡的地方,繁華卻少了些人情冷暖。”蘇長赫說的是真情實感,他不喜歡權力鬥爭也不想卷進來,不如遊走江湖來的痛快。
蘇昱卿表示理解,便也不再說這些不快的事情,這頓早飯倒是將朝堂上的戾氣掃光了,心情跟著明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