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道了謝,聞歌就在他旁邊坐下了,那坐姿是大馬金刀,一時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還沒等楊雪凝從那兩個丫頭手下脫身,這邊就已經被圍起來了,為首的是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怎麼也得十六了,長得還算可以,就是眉眼討人厭了些。
這種眼高於不出什麼好話,“你是誰?這學堂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勸你早點哪來哪去,免得丟人現眼。”李霽的語氣十分瞧不起人,看聞歌的眼神充滿不屑,囂張的神情使得面目無比可憎,即便如此,他身邊還是有一群看好戲的,似乎對他的作為很支援。
唉,聞歌掏了掏耳朵,聽了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他的耳朵表示受到了汙染。都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必須不能慫啊。
還沒等聞歌站起來跟李霽理論理論,楊雪凝就先發話了,“李霽,你什麼意思,他是我的伴讀,人是我帶來的,還輪不到你欺負。”這位楊小姐確實刁蠻,但也實力護犢子,對於聞歌,她怎麼欺負都行,就是不願意讓別人說一句。
李霽卻不接楊雪凝的話,反而對聞歌更加嘲諷,“你一個男人還要被女人護著,真是恬不知恥,就不覺得臊得慌嗎?”
一般人聽了這種話估計就要上手了,不過聞歌只當他在噴糞,不往心裡去。“我看你是嫉妒吧,我家小姐願意護著我那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像你這種眼睛長在頭頂只會亂咬人的瘋狗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這學堂是你家開的啊?笑話。”
聞歌一個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奇葩真是隨處可見,真不知道這些小姐公子讀的是什麼聖賢書,禮義廉恥都就飯吃了,搬弄是非的時候嘴皮子比誰都利索,說白了就是欠教育。
“果然是山野村夫,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你這種不學無術的人混進來會影響我們心情,趁著夫子還沒來,你要滾還有機會。”李霽被聞歌的出言不遜氣到了,平時誰敢這麼富可敵國那是誇張,但是財力足矣傲視在座的各位。
楊雪凝被無視很不開心,走到聞歌身邊對李霽怒目而視,“你是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他來這裡也沒礙著你什麼,幹嘛沒事找事。”她不明白,從前李霽也不是這種囂張愛針對人的性格,今天是怎麼了?
“我不是沒事找事,雪凝,涼玉給你伴讀不是好好的,幹嘛找這麼個窮酸小子?”李霽是在聞歌他們後腳進學堂的,好巧不巧看見兩人說笑的模樣,怒火一下就升騰起來了。
“他是我爹看好的人,而且你能不能不拿窮富論英雄啊,夫子可沒教過我們看不起人。”楊雪凝沒好氣的說道,真覺著聞歌冤枉。
聞歌看著李霽和楊雪凝對話時的眼神,頓時明瞭,這是打翻了醋壇子上門尋釁的,還說不是嫉妒,分明就嫉妒的要死了,小心眼的男人最討厭了,不分年齡段。
“夫子要來了,你們要鬧到什麼時候?”邊上那個面癱臉看不下去出聲阻止,眉頭皺著,眼神不耐,本來好好的捧著書看,被他們給攪和的亂了心神,什麼心思都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聞歌覺得李霽對面癱臉有點忌憚,還想再說什麼也只是張了張嘴,最終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好戲散場,前後左右還是有交頭接耳的,顯然把聞歌當成了不速之客,還不知道在背後編排什麼呢。
楊雪凝有些抱歉的看了聞歌一眼,聞歌回以一個“無所謂”的眼神,這種事情是早就預料到的,階級矛盾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或者消除的,所以心寬是很重要的事情。
面癱臉大概是這群仗勢欺人學生裡的一股清流,若是不這麼嚴肅,大概也能有點芝蘭玉樹的感覺。聞歌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一點也不避諱,被看的久了多少會有點毛,面癱臉轉過頭,眼神示意“你有何事?”
聞歌用手指拉扯自己的嘴角,張大鼻孔,做了個其醜無比的鬼臉,然而並沒有在對方的臉上看到笑意。於是小聲問道:“這位仁兄,你是不是不會笑?”
面癱臉大概沒見過這麼無聊的人,決心不再搭理他,轉回去看自己的書,聞歌覺得自己像個智障一樣被嫌棄了,自討沒趣開始在桌子上畫王八,津津有味的。
空氣突然安靜,大抵是夫子來了,這種氣氛已經太久沒有感受過了,老師的威壓真是橫亙古今啊,學生見老師和老鼠見了貓沒兩樣。
秦夫子須發皆白,看上去老態龍鐘的,很有知識分子的樣子。聞歌有點懷疑,古代人的壽命普遍比較短,這位夫子看上去年紀絕對不小,難道還沒糊塗?竟然還能教書育人,真是奇跡。
不過懷疑歸懷疑,事實證明秦夫子還是很有心力的,說話的聲音底氣很足,盡管如此,聞歌還是難以抵擋襲來的睏意,起初還能拿著書跟著讀,等到夫子開始講解的時候就熬不住了,感覺像是曾經的語文課,老師的聲音是最好的催眠曲。
“聞歌,重複一下為師剛才說過的話。”秦夫子眼神何其毒辣,在聞歌的頭快要磕到桌子上的時候提問。大概是聽見自己名字條件反射吧,聞歌瞬間清醒了,茫然四顧,十幾雙眼睛看著他,包括秦夫子。
“夫子,您能再說一次麼,學生沒聽清。”聞歌很是真誠的問道,臉上沒有一點尷尬之色,一看就是老油條了,臉皮之厚,無人能及。
“站著聽。”聞歌聽到了很多人隱忍的笑聲。“夫子,學生去後面站著吧,在這裡會擋到後面的人,影響別人聽課就是大罪過了。”不等夫子答話,他自作主張的站到了後面,又是一陣笑聲。聞歌都不願意吐槽,這笑點也太尼瑪低了。
秦夫子傳道受業幾十年,已經多少年沒碰到這樣頑劣的學生了,倒是沒覺得生氣,就是覺得肩上把學生教好的責任更重了。
“那便站在那裡好好聽著,下月必定考教你的功課。”這應該算是一大殺手鐧了。聞歌第一堂課就成功引起了夫子的注意,以後的日子多半不會太好過了,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