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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出人意料,打發走了江成軒,蘇昱卿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勇氣做得決斷,聞歌不知道他是那句話打動了蘇昱卿,讓他連親爹都不去見了,兩個半大孩子各懷心思,一時間相顧無言,然後默契的相視而笑。
蘇昱卿問聞歌九連環解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指點。傲氣如聞歌自然不用了,雖然他研究了幾晚上也一籌莫展,但是要臉,所以堅決要逞強。
聞歌帶著蘇昱卿去河邊,那他經常思考人生的地方,“蘇昱,你以後想做什麼?”聞歌撿了幾個石子兒扔到河裡,有一搭無一搭的問道。
“想做什麼……”蘇昱卿仔細琢磨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想過,可能也沒有選擇,“如果可以,大概想做個除暴安良的江湖俠客。”仗劍天涯的快意恩仇的生活多逍遙自在,越是遙不可及的越吸引人,不管是什麼出身,大俠夢可能每個人都有。
“哈哈,蘇大俠,久仰大名。”聞歌沒想到看上去文雅的蘇昱夢想竟然這麼跳脫,和本人反差也太大了,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誰甘心做金絲雀呢。
不理聞歌的調侃,蘇昱反問道:“你呢,你想做什麼?”他直覺聞歌又會說出些驚世駭俗的話,比如“做個奸商”之類的,因為這很符合聞歌的設定,機智又狡猾。
“我啊,我的願望是天下太平,沒有饑荒和戰亂,沒有霸淩和不公,不反對賦予一些人權利,但是要明確其義務,做壞事就要受到懲罰,世道多一些光明。”聞歌的眼神變得悠遠,看著落日,語調鏗鏘,可惜正經不過三秒。“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都不現實,這等宏偉的願望都不像是從我嘴裡能冒出來的。”
“吼吼——”花旦在一旁出聲表示認同,點兒郎當的屁孩子能有什麼出息,家國天下是那麼好左右的嗎?幸好自我定位比較準確不至於鬧出大笑話。
蘇昱卿盯著聞歌看了好久,眼中有光芒在閃動,看上去活的非常恣意的聞歌原來思想這麼正,他描述的太平盛世是每一代皇帝所努力的目標,可是能有這等覺悟的官僚階級太少,朝廷有著很嚴重的體制問題,門閥當道,宦官幹政,寒門子弟幾乎沒有出頭之日,這是大淩的弊病,非一朝一夕能改變,且形勢還愈演愈烈。
“小侯,你若為官,定能輔佐一代良君,世家大族都只為自己考慮,百姓受苦受難,皇上有時候雖然知曉,但是礙於權貴無法大動幹戈,大淩要走的路還有很長,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蘇昱卿說的發自肺腑,不自覺的就帶入了角色。
聞歌撇撇嘴對蘇昱卿說道:“怎麼感覺你好像在感召我呢,你是下一個皇帝嗎?我是不是得提前套好近乎,弄個紅人身份好出去耀武揚威。”這話是玩笑兩人都沒當真,可有時候命運就是弄人,誰能想到現在談笑風生的兩個半大小子以後會經歷怎樣的風雨洗禮呢。
“口無遮攔,被有心人聽了去要出事的。”蘇昱卿不認同的瞪了聞歌一眼,這種話可不是能隨便說的,就怕萬一。
“我也就是跟你說說,別人我還懶得開口呢。”聞歌不以為然,他可不是遇著誰都喋喋不休的主兒,正經事兒得和正經人說。
看著天色漸晚,兩人覺著該回去了,路過聞歌家的時候他讓蘇昱卿在門口等等,跑跑顛顛進了屋裡抓了好大一把炒黃豆,不由分說的倒在蘇昱卿手裡,告訴他新炒出來的,香著呢。
蘇昱卿哭笑不得的看著被佔滿了的雙手,這讓他怎麼吃?沒辦法只好一路小心翼翼的捧回家,心裡美滋滋的,體會到了什麼叫人情味兒。
下午江成軒的事錦娘還處於茫然狀態,這會兒逮到正往廚房裡鑽的聞歌自然要問個清楚,可是這種事情怎麼好實話實說呢,聞歌就說在村口遇見個迷路的人,看他可憐才請來家裡吃飯的,後來發現那人要找的是隔壁村子,所以急匆匆走了。
對於這種說辭正常人都不會信的,錦娘柳眉倒豎也拿聞歌沒辦法,人小鬼大主意多,現在是越來越不好管了,不過倒是有一點好,不會整天和一幫孩子胡鬧了,自從開始和蘇家小子玩在一起,村裡再沒發生什麼雞飛狗跳的事件,也沒有人來門前討說法了。
到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麼樣的朋友就學什麼,倒是趙大寶總是來家裡找聞歌,回回撲個空,每次都是蔫頭耷拉腦的回去,錦娘看著都不忍心,以前開朗的胖小子都萎靡了。
“大寶上午又來過,你沒在家,有空的時候也和他玩玩兒,我看他蔫蔫的也怪可憐。”錦娘一邊擺碗筷一邊說道,這交朋友也不能偏頗的太厲害。
“知道啦,明天就去找他。”聞歌心裡也有點過不去,可是一到時間兩條腿就管不住的往蘇昱卿那裡跑,怎麼說呢,可能是隻有蘇昱卿能理解他,不是村裡那種只知道吃喝玩點話人家也不理解,更多的是聽不懂。
“說不準你明兒個還得和你爹進趟城,村西的楊家大伯幹活兒傷了腿,家裡也沒有兒女,你爹想拉著他去城裡找個大夫看看,你也跟著去吧。”錦娘說起楊家大伯也是有點傷感,挺好的人,可惜妻子早亡,也沒留下一兒半女,他也沒有再續弦,現在連個照料的人都沒有。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他傷了腿的?”聞歌嚼著黃豆問,吃的滿口留香,他就奇了怪了,怎麼村裡大大小小的壞事兒都會不約而同的傳到他家,別人怎麼不幫忙呢。
“是楊大伯隔壁的周家媳婦過來說的,來找我嘮嗑隨口聊到,我和你爹提了一嘴他就動了心思。”錦娘心眼兒不多,沒往深了想,可是聽在聞歌耳朵裡就覺著不對勁,分明就是故意來傳話的,看他家人傻錢多是吧。
“我爹是個實心眼兒,你也是個實心眼兒,人家就是來傳話的,她早知道怎麼不幫忙,你們就是心太好了。”聞歌雖然覺得善良沒錯但是並不代表願意做爛好人,整天被人當槍使,多不爽。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想呢,都是鄉裡鄉親的,理該幫助。”錦娘點了點聞歌的額頭,覺得這麼小的孩子太世故不好,得失心太重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