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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有些陰沉,看樣子可能要下雨,一向早起的聞歌竟然日上三竿還在睡,光著屁股大敞著四肢,姿勢銷魂,睡相不敢恭維。果然是身子小,那麼一點點酒就威力這麼大。
“老大,老大,快別睡啦,村裡來外人了。”趙大寶一溜煙的竄進屋裡,試圖把聞歌搖醒,他們一幹小夥伴都等著聞歌帶他們去探一探北面的豪宅大院呢,可是老大遲遲不出現,這才派個代表過來。
聞歌的起床氣是很嚴重的,最恨別人打擾他睡覺,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一張肥頭大耳的臉,想也不想一拳就過去了,趙大寶捂著鼻子,疼的哇哇哭,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平白無故捱打。
錦娘聽見哭聲進屋一看,趙大寶是鼻血長流,哭聲震天響,別說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趙大寶就是村裡男孩裡面的小哭包,比哭,誰都贏不了他。
“大寶,咱能不能不哭了,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聞歌掏掏耳朵,慢條斯理的穿衣服,大熱的天,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裸奔。
“老大,我來叫你出去看熱鬧,你為什麼要打我,嗚哇——”趙大寶眼淚汪汪的瞅著聞歌,那是委屈的不得了,一張大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行行行,是我錯還不行,你說你一睜眼就一張大臉在眼前晃,不覺得慎人嗎?那是下意識反應,要不我給你揉揉,還疼不疼?”聞歌最怕人哭,心煩,還是趕緊哄好了吧。
趙大寶把錦娘給他堵鼻子用的棉花拿出來,好像不流了,覺得聞歌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不再哭了,但是忽的又想起一件事,“老大,什麼叫‘下意識’?”
聞歌扶額,“說了你也不懂,有什麼熱鬧看啊,一大早風風火火的?”轉移話題永遠是避免十萬個為什麼的良藥,對付趙大寶這種頭腦簡單的生物特別靈。
果然,一說起這個趙大寶就來了精神,“老大,昨天你沒在,傍晚的時候村裡來了個大戶,光是馬車就有十多輛,護送的人都威風凜凜的,一看就是有錢人,聽說是來咱們這裡養身體的,也有個和咱們差不多大的孩子。”
“那又怎麼樣?”聞歌不是很感興趣,上輩子他就不是個有錢人,所以對有錢人都沒什麼好感,沒錯,他就是仇富。
“他們肯定帶來不少好玩的,你說大地方來的孩子和我們是不是不一樣,我還沒見過呢。”趙大寶說著就露出了期盼的眼神,小孩子嘛,對什麼都好奇,沒見過的都是好的。
“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也會拉屎也放屁。”聞歌撇撇嘴,他就不愛聽這種論調,有錢的就不一樣了?切,脫了衣服都一樣,誰比誰高貴啊。
趙大寶說不過,只能鼓著腮幫子幹瞪眼,那架勢是你再說一句我就哭給你看,聞歌對這招毫無辦法,索性下了地去井裡打了點水洗把臉,頓時透心涼,心飛揚,到底是無事可做,那就去看看也無妨。
村北的大院兒確實豪氣,大門都跟別人家不一樣,寬闊許多,門環做成獅子口的模樣,好不威風,聞歌瞅了瞅這院牆的高度,頓時皺了眉頭,這戶人家到底是藏著什麼寶貝呢這麼怕人偷?他覺著這裡面住的可能不是普通富人,犯人還差不多,這是造了一座監獄啊。
環顧四周,能借力的地方似乎只有一棵樹,並不是很粗壯,一個人能勉強承受,再來一個就要垮掉,聞歌看了眼五大三粗的趙大寶,十分嫌棄的搖了搖頭。
“老大,想出辦法了嗎?”趙大寶看著分外糾結的聞歌,心情有些急切,在他眼裡,老大就是無所不能的傳奇人物,無論何時都能橫掃一切障礙。
“大寶,要不咱們還是放棄吧,我能進去,帶著你,做不到。”聞歌瘦小,身子輕,動作靈活,一個人怎麼都好辦,趙大寶也是七歲,比聞歌高出一個頭,壯實的像一頭牛,把他弄上牆頭,倆人都得累死,或者沒累死就被人家發現了。
真不是聞歌無情,實在是條件不允許啊,兩個小屁孩,誰都沒比誰強多少。趙大寶眼裡的光暗了些,但並沒有死心,“老大,那你幫我看看吧,然後跟我講講就行。”孩子的執著大人永遠不懂,可是聞歌沒有拒絕,因為他現在也是個孩子,而且人家還叫他“老大”,怎麼也得對得起這個稱呼。
“大寶,去找點繩子來,我有用。”聞歌看著樹的位置離牆頭還有點距離,不敢直接跳,還是得做點防禦措施,可是完全沒有想到趙大寶一去不返,等了半天沒見著人想著要不就算了,改天再來,可是正準備下樹就聽見院中傳來一連串不成調的笛聲,時好時壞,看樣子是正在學習中。
聞歌覺得挺好玩兒,想再多聽會兒,可是那人卻不再吹了。越是這樣,反而想讓人去一探究竟。聞歌衡量了下從這裡跳到牆頭上的可能性,只見他縱身一躍,端的是身輕如燕,兩隻手扒在牆上,雙腿用力,也沒費多大功夫就坐在了院牆上。
他所處的地方比較偏僻,大概是房後的牆頭,沒什麼人,所以被發現的機率也小。聞歌機警的瞧著周圍,在院牆上緩慢移動。
院子雖大,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奢華,聞歌一路移動到前院,視線立刻被院中小石桌奪走了,正中間擺著一隻香噴噴的烤鴨,金黃的外皮似乎是對他的召喚,再看看其他盤子裡,剛炸好的小黃魚,冰鎮的梅子湯和西瓜,夥食好的簡直犯罪。
聞歌盯著那紅豔豔的西瓜一直咽口水,這個時候沒有冰儲存的方法,能吃上冰鎮東西的那都是真有錢人。一直被食物奪走感官的聞歌並沒有發現坐在桌前的小公子已經看了他很久,等到他終於想起來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吃上這麼好的東西,一抬眼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坐在桌前的小公子穿著白色的常服,墨黑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嫩白的俊臉一掐似乎能擰出水,手上正握著一支通體碧綠的笛子。都說面若桃花是形容女子的,可是放在這個小公子身上毫無違和感,聞歌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一時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