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世界之蛇’——無塵。”船上另一個人開口,聽起來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讓林往忍不住認真的去聽。
“蟄伏在世界的終焉,蠶食著綻放光華的花朵……這是僅存的、東海花的唯一的天敵!”
“東海花?”林往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又是東海花,難道就沒有跟東海花沒關係的地方了嗎?東海老祖難道把東海花的種子撒落到了每一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有人氣憤地大喊。
“起碼在目前來說,確實如此。”
……
船上的幾個人交談了好一會兒,而旁邊的那個所謂的世界之蛇卻沒有攻擊他們。
林往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因為這是在夢裡,一切都可以是沒有邏輯的,所以他也不是很在意,繼續聽著他們在說話,就當是在看電影。
反正他們又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而且在夢裡就算被知道了,大不了就當是一個噩夢,然後被驚醒罷了,這種情況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以前林往經常做噩夢。
不過他做的噩夢並不是一般的噩夢。
在林往的定義裡,噩夢等於能夠讓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夢。噩夢並不等於恐怖、驚嚇,因為不是隻有這些才會讓人害怕的。
他試過做了一個跟現實毫不相關的夢,就像是看電影一樣,而他是電影裡的主角。
而因為一些莫名的悲傷,會讓他從夢裡醒來。醒來之後仍舊不能忘懷,在心裡一直有一種哀愁在瀰漫。
可能是因為夢是對人的一個反映,所以才會這麼悲傷的吧。
舟船和世界之蛇的畫面忽然由靜止轉向了激鬥,兩個人大戰世界之蛇,場面十分激烈,甚至可以用天崩地裂來形容,看得林往震感無比。
畫面忽然跳了過去,世界之蛇不見了,舟船也不見了,江面上只漂浮著一朵朵小花。
這些花從上游順流下來的是時候,都是綻開五彩斑斕的花朵,光彩炫目。
可是隨著流水漸漸,那美麗的花朵開始枯萎,而江水也隨著花朵的枯萎而乾涸,直至斷流。
“這就是東海花的宿命。”一個人懸浮在江面上空,看著下面的水和花。
從上游到下游,花朵如同經歷了一年的春夏秋冬,從生命的初春,走到了生命的寒冬,一切消亡。
“花開花落終究是定數,這也是這個世界的定數,誰也沒有辦法去逆轉,因為,這個世界是誕生在花瓣之上,花開,一個世界存,花落,一個世界亡,這,就是東海花。”
淡淡地話語落入林往耳中,卻好像中間已經經歷了千萬年歲月的滄桑,讓林往在聽到的這一瞬間,竟是覺得這一切有多麼地可悲,多麼的,無能為力。
“花開花落……東海花?”林往低聲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