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村,羅陽市的一個邊陲村落,只有二三十戶人家零零散散地分佈著。村裡只有一條路穿過,而且還是村道的泥路,兩旁長著一些矮小的野草,上面滿是灰塵。
將近下午的三點,豔陽高掛,基本看不到什麼人,基本都是躲在家裡歇息了,只有少數幾個老人在村口的唯一的一棵大樹下,穿著白背心,手裡拿著一把大葵扇,搖扇納涼。
兩輛廂型車從遠處的水泥路上,顛顛簸簸地開到泥路上,慢慢地開到村口的大樹前停了下來,那幾個老人都好奇地看了過去,對他們來說這架勢還是挺少見的,他們村已經很少有外人來了。
從兩輛廂型車上走下來四個人,三男一女,司機沒有下車。
為首的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少女,穿著白色的雪紡連衣裙,腳下穿著一雙簡簡單單的白色帆布涼鞋;眉目如畫,面板如破殼雞蛋吹彈可破。只是本來能夠一笑魅眾生,卻面無表情,冷冰冰地,像大雪中的雪蓮一樣,嬌美,卻冰冷。
少女旁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神色嚴肅,讓他普普通通的臉多了一份氣質。
後面的是一個少年,一個青年。青年看上去有點邋邋遢遢不修邊幅,那亂糟糟的頭髮不知道有多久沒洗了,甚至都能看到不少的頭皮屑。
青年手勾搭著的少年看上去有些拘謹,但更多的是對青年的嫌棄,但他又不敢把青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開。
這四個人,正是林往,周飛,李夢丹和啞吉。
他們早上九點集合,然後坐執行部為他們準備的兩輛車——他們現在是代表執行部來執行任務的。經過三四個小時的路程,幾乎是跨越了整個羅陽市,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終於是到了。”周飛整個人都要趴到林往身上了,做了這麼久的車,他要累死了。
“師兄,你累我也累啊,趴車上去。”林往把周飛頂開,一百三十多斤的人壓在身上,不累的啊?!
“師弟你年輕人,身體力壯有的是精力,哪像師兄我已經老了啊~”周飛長嘆一聲。
這時啞吉回過頭來,對他們“嗚嗚呀呀”地比劃了幾個手勢,林往看不懂,周飛則是不耐煩地說道,
“知道了,才剛來,急什麼急?等下就去打聽。”
李夢丹也說話了,不過她沒有回頭,
“你們去前面問一下那幾個老人家。”
林往下意識地就差點脫口而出,“為什麼你自己不去?”,還好他及時嚥住了,點了點頭,
“好。”
他也不好說不好,很明顯李夢丹現在是負責人,他林往還能拒絕不成?
“師兄你去不去?不去就放開我。”林往沒好氣地說道,。
“去,剛好可以走一走放鬆一下筋骨,趕緊走。”周飛答得很快,但他並沒有放開林往,而是直接在背後推著林往向前走。
“師兄注意點影響好不好,辦正經事了!”林往不得不強行甩開周飛的手,都要辦正經事了,都沒一點正經的。
“切,這事有什麼正經的?”周飛被甩開了,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