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在積雪的反『射』下顯得更加明亮刺眼,卻是驅不散冰冷的寒意。 .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得很是明亮的房間,一唇紅齒白卻小臉略顯蒼白清瘦的孩童正雙手平伸站著,旁邊一名獸皮少女正小心麻利的幫忙穿著『毛』皮衣,另外一名少女則端著一瓦罐和一小盆在旁邊候著,小盆有著白『色』的粗鹽,瓦罐則是清水。
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後,還只是孩童般的柳夏,便是小手接過瓦罐,弄了些白『色』粗鹽走到了屋外的走廊邊,略微彎身刷牙。
其一個侍女忙隨後跟了出來,另外一個侍女也是捧著黑『色』的石質臉盆來到了一旁。
她們看著柳夏,眼都不禁閃過了一抹遺憾和惋惜之『色』。
柳夏雖然看起來清瘦好似不太健康一般,但長得卻一點兒都不醜,反倒是很漂亮可愛。只不過,他那雙眼眸,卻如兩個小黑洞般,沒有一絲光彩,是瞎的。
不過怪的是,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這卻對柳夏沒有一絲的困擾般。他平時行動自如,從來不會撞到什麼東西,若非族的巫師十分確定柳夏的雙眼是瞎的,恐怕任誰都不會想到柳夏是個瞎子的。
片刻後,柳夏洗漱好了,正好一個灰袍鷹鉤鼻年也是提著一個食盒走來了。
“給,這是小公子和你們的早餐!”年直接將食盒遞給了其一個侍女,略顯不屑般瞥了眼柳夏,絲毫沒有一絲恭敬,那一聲‘小公子’更是帶著絲諷刺味道。
然而,面對這位夫人派來的管事,兩個侍女卻不敢有絲毫不滿,畢竟人在屋簷下,她們也只是僕從下人罷了。說白了,只是族的奴隸而已。
柳夏同樣沒有一絲反應,彷彿沒有看到那鷹鉤鼻年管事般,事實他也的確看不到人。
眼看著柳夏小臉平靜的回到了房間,兩個侍女也不禁忙跟了去。
房間之,將食盒開啟後,其一個侍女才忍不住俏臉略有些難看的怒道:“苟管事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飯食差且不說,如今連飯量也減少了。”
“苦芽,果兒,你們吃吧!我不餓!”淡然說了聲的柳夏,便是徑直走到裡屋臥室,靈活的爬了床,閉目盤膝坐了下來。
對於柳夏這小小年紀不喜歡玩也不喜歡說話,卻最喜歡打坐的習慣,兩個侍女苦芽和果兒早已習以為常了。
不過,聽他說不吃了,二女還是忍不住俏臉一變的忙跟去,在臥室雙雙衝著盤坐在床的柳夏跪了下來:“公子,我們餓一頓沒事的,您出去吃點兒吧!”
“出去,把飯吃了!”依舊是淡然開口的柳夏,稚嫩的語氣卻是有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讓二女不敢再多說,彼此相視一眼後,才無奈起身出去了。
外面的餐桌旁,彼此相對而坐的苦芽和果兒,看著桌一些僕從下人都不吃的普通飯食,猶豫了許久後,終究是抵不住咕咕叫的肚子的飢餓感,開始吃了起來。畢竟,她們如今也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大。
然而她們才剛吃了沒幾口,突兀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隨即便是一聲大喝:“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給小公子吃飯,反而自己在這兒偷吃,你們是想要餓死小公子嗎?”
“我看,要餓死小公子的人是你們吧?”二女聽得臉『色』一變,隨即其一個少女便是忍不住怒道。
一旁的另一個少女則是連忙伸手拉住她焦急低聲連道:“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