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靜止佇立,左右兩側臉頰各有一清晰的五指掌印,一道細小的血流順著嘴角緩緩流出。
江玄野笑眯眯的問道:“你敢還手嗎?”
王越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鮮血,看了一眼手背上沾染的刺眼血液,說道:“不敢。”
如果王越此時動手,他能直接掐斷江玄野的脖子,如果只有江玄野一人,這一點幾乎可以百分之百成功,可王越所面臨的對手並不是江玄野一人。
周圍看似空蕩蕩的,但王越卻隱隱覺察到好幾雙帶著殺氣的眸子盯著他,估計他剛有異動,就會被那些人以各種手法擊殺。
楊科死亡的事件讓王越去掉了優柔寡斷,但也讓王越學會了真正的謹慎,他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對江玄野出手,一旦失敗,得到的將是江玄野毀滅一般的報復,報復他他無所謂,可他怕江玄野報復張的快等人。
江玄野正是利用王越有牽掛這一點,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抽王越耳光。
江止水事件雖然告一段段落,但江家仍是站在風口浪尖,江玄野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抽王越耳光,其用意顯然是想告訴王越,不論何時,不論何地,不論何般處境,我想抽你,我便能抽你。
江玄野這不是衝動,而是有著絕對的實力作為基礎,畢竟他現在幾乎掌握江家整個商業帝國,可利用的資源以及調動的能量簡直似深不見底的大海一般恐怖。
如果江玄野此刻呼叫全部力量攻擊王越,其攻勢勢必猶如決堤的大河連綿不絕,滔滔翻滾的巨浪想要衝走王越這巴掌大小的石子簡直是在輕鬆不過的事情。
江玄野眯了眯眼睛,詢問道:“你知道我和止水最不大的不同之處是什麼嗎?”
王越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鹹鹹的腥味在口中彌散,最後蔓延至五臟六腑,淡漠的道:“不知道。”
“止水的性格有些過於急功近利,我爺爺讓他寫忍字,可他只寫了三天便放棄了,以至於他做每件事都太過著急,也導致他最後的失敗。”
突然間,江玄野話鋒一轉,詢問道:“你猜我寫了多久?”
王越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詢問道:“多久?”
江玄野很是耐心的說道:“我七歲那年開始寫,如今二十三歲,一個忍字,我整整寫了十六年,即便現在,我還是在寫,所以你要相信,對待任何事情,我都有著充分的耐心以及願意搭上時間去解決它。”
王越冷冷一笑,譏笑道:“縮頭烏龜!”
啪!
江玄野反手一揚,又是一記耳光抽在王越臉上。
王越鼓了鼓兩側腮幫,嘴巴張開的剎那吐出一灘殷紅的血液,笑道:“原來你就這點力氣。”
旋即,王越對上江玄野的眸子,視線交接,語氣緩慢,咬字用力,開口說道:“娘們兒!”
江玄野順著交接的視線向王越遞去一道微笑,驟然間,突然抬腳,狠狠地踹中王越小腹,讓得王越整個身子猛地後退,若不是撞倒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將會極其狼狽的倒在地上。
“一根筷子易折斷,十根筷子折不斷,換言之,一刀捅不死,那就捅十刀好了,況且在十刀必死的基礎上我有著無數次的捅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