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王越抱著瘦子將瘦子護在懷裡,以自己的身體為肉盾承受那些人的拳打腳踢。..首發)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越的全身都已經麻木到沒有一絲知覺了,唯一能夠支撐王越不昏睡過去的便是他懷裡的瘦子。
疤爺擺了擺手讓那些人暫時停止,疤爺冷漠的看了一眼渾身打哆嗦緊咬著牙齒的王越,冷聲說道:“有幾分骨氣。”
王越頭腦暈眩,聲音有聲無力,重複的依然是他那句說過的話:“別動他,衝我來!”
疤爺冷聲說道:“看在你份義氣上我給你一個機會。”
王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吐出一個字:“說。”
疤爺俯視著王越,淡漠的說道:“就按照咱黑街道上的規矩來,你留下三刀,你賣我一個面子,我賣你一個面子。”
疤爺指的留下三刀可不是留下三把刀,而是捅自己三刀。
瘦子一慌,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讓王越不要答應疤爺,但是王越已經搶在他前邊咬牙開口道:“拿刀來!”
此刻的王越已經有些扛不住了,腦袋中昏的厲害,肩膀更是連續遭受疤爺的狠踹而導致腫的老高根本感受不到其存在了,要是再不解決問題,以這些混子的兇狠手段他和瘦子都得栽在這裡。
疤爺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扔給王越。
遭受連番的毒打,王越的整個手臂幾乎都要斷掉了,顫顫巍巍的摸起地上的匕首,因為太過虛弱而導致眼神十分的迷離。
王越看著短小匕首那錚亮的刀身和鋒利的刀刃,一咬牙,眼睛猩紅,猛的扎進了他的大腿。
王越拔出匕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液當時噴湧而出。
瘦子的眼睛已經哭紅哭腫了,他想阻止王越這自殺一般的舉動,他想吼,他想叫,可是他就是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水如潮的從王越大腿上的血洞中流出。
瘦子清楚的知道,如果王越今天不來這黑吃黑網咖,這觸目驚心的刀口將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可是王越來了,來替他承受這一切,他犯的錯王越以哥哥的身份替他扛下來了。
“唰!”
第二刀紮下!
當王越把鋒利的匕首從大腿上拔出的時候,大腿上再度多了一個血流不止的血洞。
王越連續猛扎自己兩刀,原本清秀的小臉此刻如同白紙一般慘白,找到不到絲毫的血色,額頭上,臉上,身上皆是層層冷汗。
王越疼的全身發抖恨不得一頭暈過去,但是王越知道他不能暈,他得把瘦子帶出去。
王越一咬牙,因為太過用力導致牙齒咬的嘎巴一響,下一瞬間,王越紮下了第三刀,這一刀紮下,王越甚至連把匕首拔出來的力氣都沒有,直接痛倒在地上,殷紅的血液順著錚亮的刀身流出。
王越的臉上是層層冷汗,痛的渾身抽搐,有氣無力,虛弱異常,結結巴巴的說道:“三……三刀,我做……我做到了,你有什麼招我還接著,但是放……放我弟走,他不懂事,他……他的錯我替他但著。”
疤爺一皺眉,問道:“你為麼救他?”
因失血過多導致王越的臉如白紙一般慘白,王越看了看身旁的瘦子,手指勾著瘦子的瘦子的手指,然後對著疤爺說道:“我是他哥!”
疤爺指了指王越,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小子帶種,是個爺們!”
先前被王越一棍敲昏的的賴四此刻醒了,摸著流血的腦袋對著疤爺說道:“叔,他把我的頭給打破了,不能放他走啊!”
疤爺喝道:“閉嘴,我說他抗住三刀就放他走,那就一定放他走!”
王越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把瘦子扶了起來,王越把瘦子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架著瘦子,拖著有三個刀洞正在流血的大腿朝門外走去。
王越大腿上的三個血洞在源源不斷的流血,王越走的很慢,但是他卻一直把瘦子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架著瘦子行走,他當哥的站著,就不能讓當弟的瘦子倒下。
兄弟者,長一歲為兄,小一歲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