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嘩然一片,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臉上全是震驚,不解,好奇。
“這小子到底是誰呀,哪怕一方巨頭之主親自降臨,也不足以讓硯爺下跪,如此低聲下氣地求饒吧?”有位年輕男子低聲嘀咕。
他旁邊的老頭子猛地敲了一下其腦袋,板著臉低聲訓斥道:“小崽子,你想死呀,這樣的大人物你敢叫他‘小子’?被聽到了,非
剝你的皮不可!”
年輕人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多言。
六爺整個人都慒在那裡,好半響,才稍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而不解地低聲向彭天硯道:“硯爺,您這是怎麼啦,為何向一個黃
毛小子下跪?”
彭天硯呼地扭頭,面若寒霜,怒容滿面的喝斥道:“該死的奴才,知道這是誰嗎,眼前這位可是千機樓的二樓主,你也敢招惹!
老子廢了你!”
說著,彭天硯嚯地騰身而起,滿含怒火一掌拍向六爺,把他打飛,全身經脈震斷。
他下手如此之狠,一來是怨這個手下給自己招惹了天大的麻煩;二來是想透過嚴懲六爺,好平息一些陸玄的怒氣。
六爺被打掉半條老命,不斷地咳血,卻滿臉驚恐地看向彭天硯,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一邊咳血一邊苦苦求饒道:“硯爺,小人知
錯,硯爺饒命,饒命啊!”
六爺哪怕再笨,也明白了彭天硯是拿自己撒氣,怕他為討好陸玄而殺掉自己,不斷地求饒。
此刻,六爺也恨不得抽自己幾大耳光,招惹誰不好,居然招惹了他們最大的靠山千機樓二當家!
吳爺看到六爺的慘狀,嚇得魂都飛了,全身寒毛豎起,驚恐的看向彭天硯,害怕他也會牽怒到自己。
之前,吳爺揚言說要讓拍賣會開不下去,只是在嚇唬人而矣,如果硯爺在場,他連個屁都不敢放。若彭天硯真對他下手,海魂
派也救不了他。
彭天硯冷冷地對六爺說道:“狗奴才,饒不饒命你該讓二樓主發落,求我也沒用!”
六爺聞言,吃力地爬到陸玄腳下,痛哭流涕地哀求認錯。
陸玄輕聲一哼,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打趣道:“剛才是誰說要制裁我,這就是你制裁的方法嗎,還真是別具一格呢。”
六爺嚇得體如抖篩,不斷地抽著自己的耳光,痛哭哀求道:“二樓主,屬下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胡言亂語,您大人大量饒了小
的這回吧!”
“你這樣的螻蟻,殺你也嫌弄髒我的手。向紅姨下跪賠禮,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眼前。”陸玄淡淡地說道。
六爺聞言,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磕了幾個響頭,又轉身向一旁的紅姨跪下,悔不當初地說道:“紅姨,以前都是我不對,我燕
六混帳!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一回吧,燕六給你磕頭了!”
紅姨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陸玄。
她本以為這次得罪了海魂派,又惹怒硯爺,不僅要丟飯碗,性命也難以儲存。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超出預料,反轉得如此之巨,剛才還想著陷害自己,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燕六,轉頭跪下向自己求饒。
但她知道這一切都因為眼前這個位高權重的年輕人,不敢輕易作決定,向對方投去感激的目光,並帶著詢求意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