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循聲望去,見是名十分年輕的男子。
“這小子是誰,居然敢當眾喝止郡皇,他不要命啦?”
“估計大有來頭吧。”
牧嶽天看見人群裡的牧清時,嚇了一大跳,急忙沉聲喝斥道:“小畜生,當眾沖撞郡皇,活膩了嗎,還不快點兒滾!”
他這麼緊張不是沒道理的,牧清沖撞郡皇,一旦引起郡皇震怒,他牧家也會遭到波及。
郡皇臉色有幾分不悅的掃了陸玄一眼,又看向牧嶽天,冷聲問道:“牧嶽天,你認得那小子?”
“回郡皇,他叫牧清,本是牧府的一個後輩,但因為忤逆長輩,早被逐出牧府。”牧嶽天怕郡皇怪罪,急忙撇清關系,潛在意思就是牧清已和自己沒半點關聯。
“呃,他就是那個牧清?”郡皇微微吃驚,當年牧清檢測出的靈根不僅震驚邊放城,整個郡都也引起不小風波,其靈根的等階罕見,郡皇也暗暗關注,有想收為徒的打算。
可是沒等他收徒,忽然傳出牧清無法修練的事情,也就此作罷。不過郡皇記性好,對牧清這名字還有點印象。
郡皇內心奇怪,牧清因何敢當眾喝止自己眾人,因為曾經想過要收牧清為徒這點緣份,他耐著性子向“牧清”問道:“大比已經結束,你喝止眾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如果沒有,我姑念你初犯,不予追究,快退下吧。”
陸玄拔開人群走上前去,面對一郡之皇,根本沒有半點兒膽怯,微昂著首與之對視,緩緩說道:“這一次十城會武,是為了選拔出優勢的人才,前去參加魔種選拔。如果有人能成為十八魔種之一,也為本郡爭光。既然是為了爭光,豈能讓一些無用之輩去。”
“無用之輩?”郡皇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有點發怒。
擂臺上的十人,乃是本郡透過比武層層篩選出的精英,陸玄卻說他們是無用之徒,豈不是在打臉郡皇?
“這小子膽大太大了,說話也不知顧忌,看郡皇的臉色必然已經大怒。嘿嘿,這次牧家要倒大黴囉。”一些城主在旁幸災樂禍。
陸玄卻像沒看到郡皇越發陰沉的臉色,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些廢物去參加魔種選拔,別說爭光,不把咱們郡的臉丟光都算好的。他們自己丟臉不打緊,我也是郡城一份子,讓一些無能之輩去丟我的臉,我可不答應。”
“無能之輩,廢物?”郡皇眼中精芒閃爍,有了一絲殺機。
陸玄冷笑道:“我說他們是廢物,其實已經很抬舉。在我眼中,他們廢物不如。郡皇如果不信,何不親眼見證我所說之言。”
“你打算如何證明呢?”
“簡單,我上擂臺和他們較量,傾刻就能知曉結果。”
陸玄的話一落,眾多觀戰的人紛紛發出噓聲,尤其是邊放城和喀宗城的人,對於曾經的牧府第一天驕,後來卻淪為“廢物'”的牧清之名,早如雷貫耳,哪裡相信他會是擂上十強的對手。
“我聽說牧清因為將先母遺骸偷偷葬入祖墳的臥龍xue,惹惱牧嶽天,不僅將之逐出家族,還派人到處追殺。牧清是不是知道活不成了,所以故意求死?”
“我覺得也是,憑他那點三腳貓功夫,擂臺上隨便一個都能捏死他。我猜他是故意當眾挑釁,然後讓牧家出醜,來發洩心中的怨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