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凌晨三點。
張明坐在臺階上,一名醫護人員過來幫他檢查傷口,他擺擺手說:“你先去救其他人吧,我沒受傷。”
浩克就蹲張明在旁邊,來來往往的神盾局特工和醫護人員讓他十分煩躁,恨不得全部踹飛,然後去找個清淨的地方,拔幾棵樹,砸幾棟樓。
可一看到地上腦袋被擰了180度的憎惡,浩克剛抬起來的腿,就默默的收了回去,乖乖地蹲在一旁。
我,浩克,從心。
過了會兒,覺得無聊的浩克回到了身體中,班納博士醒了過來,他茫然地看著四周。
“我又傷到別人了嗎?”看著忙碌的醫護人員,班納內疚地說。
“沒有,這次你是拯救城市的英雄。”
張明把一條薄毯子扔給班納,他恢復成普通人後,光著膀子,露著胸毛,著實有點辣眼睛。
班納裹緊了毛毯,眼前這個年輕人莫名給他一種恐懼感,這種恐懼感不是來自他,似乎是來自……浩克?
浩克在怕他?
班納指著被神盾局探員拖拽著拉上車的憎惡:“那個是什麼東西?”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張明問。
班納解釋說:“有點印象,但很模糊,浩克控制這具身體的時候,我就像是在做夢,現在夢醒了,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張明給出答案:“他是布朗斯基。”
班納是一個聰明人,雖然變身浩克時期的記憶空白,但憑著前後的聯絡,就把事情經過推理了清楚。
“布朗斯基注射了我的血液,變成這個樣子……看來塞繆爾受到了他的脅迫,希望他不要出事。”
一名工作人員遞過來兩杯熱水,張明分給班納一杯,班納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張明猶豫了幾秒,還是沒說塞繆爾,也就是大頭目被他一槍打爆了腦袋的事實。這個可憐的中年男人今晚夠折騰了,還是讓他喘口氣吧。
班納瞥了眼憎惡被擰成麻花的脖子,於心不忍的問:“他是已經死了嗎?被我殺了。”
“不,他還活著。”
回答他的並不是張明。
莫伊拉走過來,朝張明點點頭,然後伸出手和班納握了一下。
“你好,班納博士,很高興見到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莫伊拉,神盾局高階研究主任。”
“莫伊拉……是專攻生物學的那位?”
一提到研究領域,班納的眼睛一下就亮起來,緊緊握住莫伊拉的手說:“我讀過你撰寫的論文,思路新穎,最重要的是具備很強的可操作性,可惜當時我的研究裝置不足以支援……”
“咳、咳……”
張明輕咳幾聲打斷了班納的話,他側了側頭,示意班納往右邊看,並低聲說:“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女朋友面前握著另一個女人的手。”
“貝蒂!”
班納驚喜的看到貝蒂從一輛軍用吉普車中下來,副駕駛是她的父親,羅斯將軍。
他說了聲抱歉,趕緊鬆開了莫伊拉的手,跑過去,當著羅斯將軍的面和他的女兒緊緊擁抱在了一起,氣得羅斯將軍臉都綠了。
張明多看了幾眼羅斯將軍的臉。
因為張明估計這輩子應該再也見不到羅斯將軍了,在紐約市區搞出這麼大的事,明明在海岸線就能解決的問題,非要把託尼的防護圈打破,造成大量的人員和財產損失……
呵呵。
一首《涼涼》送給他。
至於後面上了軍事法庭如何判決,那就不是張明需要擔心的東西了。
張明把注意力收回來,對莫伊拉問:“你說布朗斯基還活著是什麼意思?我檢查過,他呼吸停止,沒有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