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凡卻捉住她不放,“為什麼要做那種手術?他不要嗎?還有,他為什麼沒有陪著你一起來?”
那個男人,連她的孩子都不要,連起碼的擔當都沒有,哪裡配得上她?
“我說了,跟你沒關係!”她閉著眼吼,無力回應他任何問題,“請放開我。”
“你很虛弱?”
滿腔的心疼和憤怒,最終在看到她臉上的蒼白後緩了下來,“我送你回去。”她這個樣子,隨時都可能暈倒。他怎麼可以視而不見?
“不用了。”她試著推開他。
他不放,“我不能在明知道你可能出問題的情況下由著你走出這裡。”
還真是……多管閒事啊。只可惜,今天已經沒有一個方騰北能夠來拯救她了。他強行扶著她往外去。
“徐應凡,我們這樣不好。”她沒有要藉著虛弱接近他的意思,但怕他有這樣的想法。徐應凡的身子僵了一僵,理解成她怕方騰北知道自己親近了她。胸口,再次塞住,悶悶的,但卻沒有放手。
直到把她扶上車,他上了駕駛位。
她閉著眼,“去公司吧。”
徐應凡猛然回了頭,“你瘋了嗎?剛剛做完手術竟然還去公司?不要命也不是這個不要命法!”
他的關心並沒有讓蔣思齊感到溫暖,反而越發尷尬。他這是在可憐她嗎?可憐完她後會不會以為她有意與他偶遇,想要和他重修舊好?
“徐應凡,我並不知道你在醫院裡,真的。兩次,都不知道。”她澄清。
徐應凡氣得差點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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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麼想和他撇清關係嗎?因為一個方騰北把自己變成這樣,還要在言語上維護清白?
他有種想要將她掐死的衝動,胸口那綿綿的疼痛又湧了上來。
“我只是擔心你,沒有別的意思。”好久,他才道。是自己把她捨棄的,如今她就算處處為方騰北著想,他也沒有什麼資格說什麼了,不是嗎?
“回去休息吧,手術過後不宜勞累。”他還是沒辦法看著她帶著手術後的創傷繼續工作。這個女人,就不懂得照顧自己嗎?
“我沒事。”
她是真沒事。
最後一刻,終究沒有捨得打掉那個孩子,從手術檯上爬了起來。只差零點一秒醫生就打麻醉了。她臉上的蒼白皆因那零點一秒的恐慌。
這事,她是不會說給徐應凡知道的。
她是蔣家的孩子,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大的波瀾,但,顧不得那麼多了。蔣思齊沒有多想,決定走一步算一步。
徐應凡最終還是把她送到了方齊集團的樓下。看著蔣思齊離去的背影,心頭百般不是滋味,坐在車裡,久久無法動彈。
夜裡,幽光沉沉,酒吧里人來人往。
徐應凡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卻怎麼也喝不醉,腦海裡反反覆覆出現的是蔣思齊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樣子,她纖瘦的背影走向方齊集團的腳步。指,無力勾緊,這一刻,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謝謝你,愛死你了!”
幽暗處,一女子撲到一男子懷裡,十分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