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宮峻肆終於出聲,目光緩緩移過來,帶了別樣的銳利,“關於剎車,給我個理由。”
“啊?”許如萍的臉瞬間煞白,別人聽不懂這話她怎麼可能聽不懂。只是,這件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查到她身上?司機被她找人關起來了,去向不明,車子也是宮峻雅的。她想過,宮峻肆就算再能幹,也頂多查到宮峻雅這兒。宮峻雅是他的親妹妹,這麼多年的兄妹親情,他是不會把自己的妹妹怎麼樣的。
“你……在什麼?”努力支撐著自己,她裝做沒聽懂反問。
宮峻肆抿起了一張薄唇,“韓管家!”
“到,少爺。”
韓管家走過來,恭敬地立在宮峻肆面前。
“把夫人的東西收拾一下。”
“峻肆,你這是做什麼?”許如萍的臉色再次一變,震驚地喊著。韓管家也一臉意外,根本不敢動彈。
“你是要把我趕出去嗎?我可是你母親,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啊。”許如萍激動地喊著,不敢相信宮峻肆會這麼對自己。
“宮家不需要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主人。”宮峻肆不客氣地回應,指節繃著。
許如萍眼睛立時紅了起來,幾乎要哭出來,“到底我做錯了什麼?你一回來就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都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就要被掃地出門,峻肆,你怎麼可以這樣?”眼淚,叭叭地滾下來,此時的許如萍一派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當然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此時賭的是宮峻肆並不十分確定那件事是自己做的,想給自己最後的機會。
“到底做錯了什麼您真的不知道?要我拿出證據來嗎?”宮峻肆冷聲問,看了一眼四周。他們這一鬧,傭人們都聽到了,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皆露出怪異的表情。他是給她面子才沒有當眾揭穿她的醜事。
“你們都先下去!”意識到事情鬧得不,管家及時道,遣散了所有傭人。許如萍依然在抹眼睛,“我不清楚。峻肆,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一直不肯認我。但,就算要趕我走也等到峻雅的身子再恢復一些。”
她有意抬出宮峻雅,為自己爭取時間。
宮峻肆冷凝的表情並沒有軟化,“韓管家,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這……”韓管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管怎樣,許如萍都是這個家裡的一員啊。
“峻肆!”許如萍叫了起來,“就算判死刑也要證據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媽媽!”她表現得委屈又冤枉。
“是啊,少爺,夫人在這個家裡一直都本本分分,您這麼趕她出去……她怎麼也是您的母親。”
“如果她不是我的母親,那麼現在我已經把她送到警察局去了。”宮峻肆不客氣地道。
“這……夫人到底犯了什麼錯,值得您這樣?”韓管家終究不忍家裡鬧成這樣,免不得過問。宮峻肆哼了哼,“她犯了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麼?”
“我不清楚。”許如萍咬了咬牙,她怎麼可能承認那件事呢?
“宮先生。”奉方長走進來,在宮峻肆耳邊耳語了幾句。宮峻肆點點頭,“既然她不肯承認,那就叫人進來。”
許如萍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只是,當宮峻雅的司機出現在眼前時,她徹底慌掉,“怎麼……”
她不是一直把他關得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個人,您應該認識。”宮峻肆冷冷地問。
許如萍努力讓自己顯得冷靜,“這是峻雅的司機,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宮峻肆沒再什麼,下巴朝司機點了一下。司機低下了頭,“我的確是大姐的司機,那大姐讓我送少夫人去b市,路上夫人打電話給我,要我……要我把剎車弄壞,再試圖讓夏姐和韓先生開回來。不過,我沒忍心,而韓先生堅持要開自己的車走,所以什麼也沒發生。昨,夫人再次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夏姐,讓她開這輛剎車已經壞了的車……”
“你謊!”許如萍叫了起來,“夏如水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誣衊我!”她轉臉去看宮峻肆,“他一個司機的話,你要相信嗎?這種人貧窮下賤,隨便誰給點錢就能買通,不知道是誰想誣衊我,想離間我們的感情,所以才……”
“可你的確給他打了電話。”
宮峻肆舉起了一部老舊的手機,那正是司機的。上頭,赫然印著數個已接電話。
許如萍的身子晃了一下,馬上又鎮定下來,“是又如何?他是峻雅的司機,峻雅現在傷還沒好,出去都要用到車,我打電話給她的司機有什麼錯嗎?”
“我……都錄了音。”
司機的低低的聲音卻像炸雷,在許如萍的頭腦裡炸開。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司機,沒想到他會留這一手。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用自己的手機去打,更不該親自打……許如萍為自己的愚蠢和不心感到後悔。
司機把手機拿了過去,播放了裡頭的錄音,正是許如萍的聲音!
辯無可辯,她僵在那裡,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身為宮家的夫人,卻被人舉報做了這種事……難堪,讓她咬住了唇角,再也不敢抬頭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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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還杵在那裡做什麼!”宮峻肆一聲低喝!“是。”管家低聲應,轉身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