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打電話,“出來,我們見個面。”
韓修宇慢悠悠地走到咖啡廳的卡座前,看到那裡早就坐著的人,唇上勾起了諷刺的微笑,“宮總怎麼突然有時間見我們這樣的人了?”
宮峻肆戴著一副墨鏡,更襯得整個人充滿了神秘感和霸道氣息。看到韓修宇到來才撤下眼鏡,朝他揚起了唇角,“很早就想見面了,只是看你很忙,沒忍心打擾。”
“我能有什麼可忙的?倒是宮總,要養這麼多閒人,會忙很多。”
“我養的,都不是閒人。”他明白韓修宇話裡的意思。韓修宇和蔡奎,都屬於他養的型別。
韓修宇呵呵了兩聲,沒有回應,坐到了他對面。
宮峻肆拉直了身子,“逼著自己的父親去一串假話,這真不是你的作風啊。”
韓修宇的臉突然一僵,震驚地看著眼前人。他沒想到宮峻肆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搞清楚這麼多。
“宮總在什麼我不明白。”很快,他收起了表情,淡淡地回應。
宮峻肆也不生氣,索性挑明,“讓你父親和徐徵演一齣戲,我爺爺是殺害路贏的兇手,這事兒,難道真跟你無關?像你父親那麼實在的人,除了被自己的兒子逼,又有誰能逼他做出傷害宮家的事來?”
“……”
韓修宇竟啞口無言。
這些,只是宮峻肆的猜測,但韓修宇這表情洩露了一切。現在,他只要確定是徐徵的主謀還是韓修宇的,亦或者兩個人都有份?如果兩個人都有份的話,那麼路贏的死跟徐徵就脫不了干係了。
“你有證據證明路贏不是你爺爺殺的嗎?”既然被揭穿,韓修宇索性也不再隱瞞,直白地問,眼裡有著明顯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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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人是我爺爺殺的。”
他平靜地反駁。
“而且,如果我把你父親謊的事情給如水聽,你覺得她不會產生懷疑嗎?”
韓修宇沒有話,拳頭卻已在袖下握緊。為什麼自己的每一次出手都會被宮峻肆制肘得如此狼狽?
“還有件事情你得搞清楚,你沒有和如水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有我的阻攔,而是——她心裡根本沒有你。”
他這直白的話揭開了韓修宇的傷疤,讓他備加狼狽,卻只能繃著一張臉什麼也不出來。
“所以……趁早收起那顆心為好,因為,你越是鬧,她會越厭惡你。修宇,就算如水真的有一歸了你,她用厭惡的眼神面對你一世又有什麼意思?”
該點撥的已經點撥,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他沒有再什麼,抬步率先走出去。
宮峻肆果然沒有失約,準時出現在了梁慧心的屋門外。夏如水凌亂的心依然沒有收拾好,但她知道,不能不去見他。
梁慧心體貼地將空間留給二人。
“過得還好嗎?晚上睡得可還習慣?”宮峻肆進門便噓寒問暖,體貼得不行。夏如水只能輕輕點頭,“還好。”習慣了他夜裡摟著她睡,其實她是不習慣的。
“可我睡不著,沒有你,想得慌。”
宮峻肆直言不諱,夏如水一張臉染上了紅色,一時間不知道回應什麼才好。指間,突然一暖,被宮峻肆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