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拖著個妻子,再加上個情、婦,這麼稀裡糊塗真的好嗎?”身為早就潔身自好,從泥潭裡洗乾淨爬出來的四好男人,宮峻肆有些看不慣蔣方齊的這種行為。他的情、婦甚少露面,昨倒是帶出來了,很文靜也很漂亮,骨子裡沒有情、婦的妖媚,該是那種老老實實談戀愛被男人寵的型別。
“不好嗎?”蔣方齊攤開了手,“我覺得就很好。”
宮峻肆只哼了哼,不應聲但也明確表示了不屑。蔣方齊既而苦笑起來,“並不是每個人都如你一樣,有一個為你賣過命的女人。如果我擁有這樣的女人,也甘願金盆洗手,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在意的那個女人,永遠都無法和宮峻肆的女人相比,這是他嫉妒宮峻肆的地方。
“記著我的事。”沒有太多心情和蔣方齊聊,他忽然立起道。既而轉身出了門。
“喂,不喝了?”蔣方齊舉起杯,對方已經消失。他扯、開唇角苦苦地笑了起來,人家回家有嬌妻相伴,自然不想在這種地方久留。他呢?想到那個女人,心裡又是一陣煩悶。
“喲,一個人買醉啊。”
因為包廂門沒有關,外頭的人輕易就能看到裡面的情形。蒙欣兒踩著七分高跟鞋,帶著別樣的笑意走進來。她一頭長髮打成了波浪卷,身上穿著貼身短裙,剛剛蓋過腿根,露出兩條又細又長的腿,外頭披一件時下流行的韓版女裝外套,惹眼靚麗風情無限。
蒙欣兒,本市高、官的掌上明珠,也是他的掛名妻子。所謂掛名,則有名無實的意思。蒙欣兒喜歡玩,不願意被婚姻所束縛,而他心裡存著一個人,對婚姻也沒有多少興趣。兩個人一見面便談開了,發現彼此想法一致,便同意了這場婚姻。
所以,兩人雖然是夫妻,卻並不熟悉,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如果不是一週一次家庭聚會要帶著這位妻子,他都快要忘掉自己結過婚的事實了。而蒙欣兒平常也是隨心所欲地玩,今和這個男明星玩曖昧,明和另一個男模特親親,毫無顧忌。她也是尚的常客,不過兩人從來都是各玩各的,沒什麼交集。
蔣方齊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並沒有回答。蒙欣兒卻沒有急著離去,反而坐到他對面,撐著下巴打量他,“不對勁哦,心情不好嗎?被女朋友甩了?”
“我跟你不同,沒有那麼多時間交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他的語氣依然平平淡淡。
蒙欣兒卻挑眉笑了起來,“怎麼?吃醋了?
蔣方齊不語,只當她開玩笑。
“你沒有女朋友,那每次宴會帶的那些女人又算什麼?”
“只是女伴而已。”終究還是給了她面子,蔣方齊解釋了一下。
蒙欣兒點頭,臉上染了一份欣喜,“這麼來,你在為我守身如玉了?”
“別開玩笑了。”蔣方齊立了起來,“沒有別的活動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家。”
雖然對妻子沒有感情,但該有的禮節還是會有的。
“好啊。”蒙欣兒欣然同意,立了起來。走出去時,不忘挽住他的臂膀。蔣方齊擰住了眉頭,因為二人只有在需要的公開場合才會這樣。
“走啊。”蒙欣兒催促。
蔣方齊抬頭間,正好看到過道盡頭的一抹倩影,是景心。
景心也看到了他,她是來這裡彈琴兼職的,卻沒想到才來就被蔣方齊撞見了。一般情況下,蔣方齊是不會管她的事的,不過前提是兩人不要碰面。
如今碰了面,他會如何懲罰自己?景心退一步,臉已經白起來。而蔣方齊原本是想拉開蒙欣然的手的,但落在她臂上的手最後卻變成了握,“走。”
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外人看來是極致的親暱。在經過景心時,蔣方齊完全一副視而不見的表情,彷彿不認識她。景心這才緩緩地吁了一口氣。
“等一下。”蒙欣兒卻突然出了聲,叫道。她將目光轉向景心,“可以幫我把包包拿過來嗎?在43號包廂。”
“可以。”
蒙欣兒是客人,她不能拒絕,於是吃力地走向43號包廂。她雖然知道蔣方齊有妻子,卻從來沒有見過本人,此時碰面在感嘆蒙欣兒的漂亮的同時又有深深的難堪感。幸好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走到43號包廂,裡頭果然有一個包包,限量版的香奈兒皮包,顯盡了蒙欣兒的奢華。景心拿起包包迅速退出去,走到蒙欣兒面前,“您好客人,這是您的包包。”
蒙欣兒滿意地點頭,“你在這裡做什麼?”
“彈鋼琴。”她輕答,轉身要走。蒙欣兒卻從包包裡掏出一疊錢來,“這是你的感謝費。”
“舉手之勞,不用了。”她搖頭,只想快點離去。
蒙欣兒也未勉強,把包包握在手裡,“現在像你這麼不愛錢的女孩子,已經很少了。你長得這麼漂亮,要是換成別人,早就巴上有錢人家哪怕做三都願意。”
這些話如巴掌一般打在她臉上,景心的臉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