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敢情好。”許如萍笑盈盈的,正覺得無事可做,自然滿口答應。
“那可好了,到時阿姨要做我的特邀嘉賓喲。”這無疑中將許如萍的地位抬得很高。許如萍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對蔡雪滿意得不得了。
“雪兒多大了,有男朋友了嗎?”
蔡雪嬌羞地搖頭,“現在……沒有了。”
她這話得巧妙。果然,許如萍想起了宮峻雅過的話,“聽峻雅你跟我家峻肆談過,後來怎麼……”
蔡雪抿了唇,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低頭卻沒有做出回答。這樣子,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的。
“怎麼?是峻肆的問題?”許如萍一眼就看了出來。
“阿姨一定知道,肆心裡住著別人,所以……所以即使我們差點結婚,最後還是……”蔡雪再出聲時,已經眼淚汪汪,顯示出對前事的委屈,也間接透露出對宮峻肆的不捨。
“這個峻肆!”此時,許如萍更生的是夏如水的氣,“夏如水一個女人家也不知道檢點,竟然做三!果真是戶人家的孩子,貪婪又不知高地厚。”
“她何止是戶人家的女兒啊。”蔡雪適時感嘆一聲,“像她那樣的女子,以結過婚的身份還能討得峻肆的喜歡,足以明她能力不一般。當然,也明我能力不濟,到底不是她的對手。”
“什麼?”夏如水跟自己女兒喜歡的男人關係曖昧也就算了,如今還傳出她結過婚的事,許如萍頓時怒了,“她結過婚?竟有這種事?”
“阿姨竟然不知道?”蔡雪有心把這個透露出來,自然要裝到底,“她結婚的對像起來還鼎鼎有名呢。”
“誰!”
“叫……允修。阿姨您當真不知道,那我……”蔡雪捂住了嘴,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是不是我多嘴了?”
叭!
許如萍一掌拍在了桌上,臉都青了起來,“胡鬧!”
她立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好幾圈,看蔡雪白臉一副做錯事的樣子,走過來握住蔡雪的手,“阿姨不是生你的氣,你別怕。不過,允修是誰?”
“允修……阿姨當真不知道?”
“我這些年一直深居寡出,根本不曾關心外頭的事,又怎麼知道他是誰?”
蔡雪這才點點頭,哦了一聲,“允修……阿姨應該知道幾年前宮氏的那場爆炸案,就是他做下的。”
“什麼!”
許如萍的臉色又是一變,這次比剛剛更難看了數份,“你允修就是炸掉宮氏的那個人?夏如水嫁給了他?”
“是……是啊。允修後來死了,她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孩子。”蔡雪在心裡樂,表面上卻表現得十分拘謹,“阿姨當真不知道?那我……”她本是來試試運氣的,卻沒想到能收穫這麼多。一顆不甘的心彷彿終於找到了突破口,此時已經在心底笑開了花。
但她沒敢表現出來。
“荒唐,荒唐,簡直是荒唐!”許如萍在屋子裡不停地吼叫著,胸口不斷起伏。宮峻雅端了果汁出來,看到自己的媽這麼生氣,忙走過來扶她,“媽,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生起氣來了。”
許如萍嚴厲地瞪著自己的女兒,“夏如水的身份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她是允修的遺孀?”
“這……”宮峻雅整沉浸在母親失而復得的喜悅當中,自然不曾想起要跟她提這些事。再加上許如萍本就跟夏如水不對付,提了這些事只會讓兩人的關係雪上加霜。她倒不是多在乎夏如水,只是知道宮峻肆一定會站在夏如水一邊,到時母親和哥哥鬧,家裡越發不得安寧。
“還有洋洋呢?到底誰的種?她跟了允修那麼多年,一定是允修的,你哥的心可真寬啊,竟然替別人養孩子!”
“洋洋是哥的孩子,鑑定過的。”
“哼,這個女人這麼狡猾,誰知道她在裡頭動了什麼手腳!”此時的許如萍哪裡還有半份相信夏如水,“如果不是雪兒跟我起這些事,不知道還要被你們瞞多久!我們宮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容得了這樣的女人!”
宮峻雅不滿地去瞪蔡雪,責怪她。蔡雪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我的確不知道阿姨不知道這些事,只是一時口快。不過雅雅,你也清楚,這些事是瞞不了一輩子的,阿姨遲早會知道。到那時……”
“幸好有雪兒,否則真的被那女人矇騙了!”此時許如萍對蔡雪信任不已,看著她又忍不住嘆氣,“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宮峻肆是瞎了眼睛了嗎?竟然看上了那個千人踏的已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