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
新一輪的議論又開始了,討論的是讓她如何更痛苦。
“如果被警察知道,還是不要的好……”有膽的道。
“警察?警察才懶得管這些事呢,群情激奮,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更何況,論罪處,這個女人本就該死。”
“是啊,我們這是為民除害。”
“就是,就是!”
夏如水感覺到全身疼痛,頭暈目眩,眼前一個個重影,分不清誰是誰。她根本沒有做那件事,根本沒有啊。
恍惚中,她被人拎了起來,“來,給被你害死的人磕頭!”
接著,膝蓋一痛,她被人踢了一腳,跪在一塊碑面前,後頭的人用力壓她的頭,根本不在意她的頭撞在了碑面上,撞得血水橫流。
就這樣重複著,她被拖到每一塊碑前,做著同樣的動作。額頭鮮血淋漓,膝蓋跟斷了一般。
“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無力反抗,她只能重複著,伸手拉住碑面不肯跪下去。她的執拗只會帶給她更深重的痛苦,那些人更加兇狠,力氣也用得更大。
眼淚,流了下來。她並不是兇手,這些人為什麼不去弄清楚?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證據,證明五年前調查的那些事情是真的。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女人的叫,驚動了所有人。大家抬頭,看到一個女人立在眾人面前,一臉憤怒。夏如水透過血水迷濛的眼睛,看到了梁慧心。
她怎麼回來了?
“媽……”低低一聲,她沒敢喊出來,最終壓在喉嚨。此時此刻,公開梁慧心的身份只會讓她跟自己一樣,陷入無盡的危險當中。
梁慧心轉頭來看夏如水,在看到她滿面是血時,心疼得不得了,推開人群跑過來扶起她,“如水,你怎麼樣?”
她搖搖頭,頭腦轟轟亂響,也不知道梁慧心在什麼。她用僅有的力氣握緊梁慧心的手,“走……走……”
梁慧心的眼淚噼哩叭啦地掉了下來,一個勁地搖頭,“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走?”她站了起來,看向眾人,“當年爆炸案的兇手根本不是夏如水,難道宮峻肆沒有告訴你們嗎?對一個無辜的女人下這樣的毒手,你們不覺得內疚嗎?”
“你是誰?”
眾人終於清醒過來,問。
“我是……”
“別……”
夏如水吃力地拉著梁慧心的手,不准她出自己的身份,“我的事跟她沒有關係,讓她……走。”
“不,如水,我是不會走的。我們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被人欺負?”梁慧心鐵了心要留在這裡。
“我這裡有證據,證明爆炸案與如水無關。”她掏出了錄音,裡頭立刻播放出對話。
“啊,你這是哪裡來的證據。”眾人驚訝地看著她,“這證據分明與好心人給我們的不一樣。”
“到底誰在謊?”
眾人一時蒙起來。
“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人群中突然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