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斷了一切目光,宮峻肆恢復了威嚴沉冷的模樣,低頭撥了個號碼,“對方公司什麼情況?”
“很奇怪,這家公司最近剛剛成立,規模並不是很大,但資金卻相當雄厚。”
“剛剛成立?”宮峻肆眯起了眼,“法定代表是誰?”
“叫江大成。不過我見了本人,總覺得過於平庸,不像是能幹大事的人。而且我也查了一下他的背景,只做過老闆,開過公司,都垮了。沒有雄厚的家庭背景,為了開公司欠了銀行不少錢,不過最近他意外地全都還清了。”
一個資質平平不斷破產的老闆竟然能開一家資金雄厚的公司,這當然讓人懷疑。
“繼續查!”他吩咐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經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因為有宮峻肆的信任,夏如水並不覺得沮喪,反而很開心。不過,鄭敏的電話一來,再次將她的好心情打破。
“為了避嫌,夏姐暫時不要來公司了。”
“是……總裁的意思嗎?”如果是宮峻肆的意思,他一定會直的。所以才會問這一句。
“當然不是。不過,夏姐不覺得應該幫著總裁做點什麼嗎?尤其這個時候。”
“可我並沒有洩露秘密。”始終,覺得這樣的決定有失公允。
“有沒有洩露秘密,等調查結果下來了再。”鄭敏不太客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在公司裡向來誰的面子都不給,夏如水也沒有多想,只當她是公事公辦。
既然人事高層都做了這樣的決定,她只好留在家裡了。雖然覺得有些委屈,但想想自己並沒有做壞事,清清白白,只要一查便知,心就放下了。
這次的洩密對於宮氏來雖然不足以致命,但也將釀成重大的損失,除了失去了這次機會外還讓對手知道了他們的發展方向,將來若是對方針對宮氏,宮氏將舉步維艱,處處受壓制,更多的利益也會受到損害。
宮峻肆早就料到這些,一大早便去了公司,找絕對信得過的韓修宇以及幾個親信開會。這會一開,便是四個時,幾個人飢腸轆轆走出來,臉上都有了菜色。剛矇矇亮就給用電話催來了,誰都還沒吃早餐呢。
宮峻肆邁著步子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心裡想著讓夏如水做幾個拿手的菜好好慰勞慰勞自己的胃。想著夏如水做出來的美味,他的胃都激動得拱了幾拱,顯得更餓了。
不過,夏如水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他一開玩會便迎上來,甚至連秘書室裡她的位置都空空的。宮峻肆不由得擰起了眉頭。
“總裁。”迎過來的是另一位秘書。
他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夏如水呢?”
“哦,這個……”秘書微微扁了扁嘴,夏如水都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不該他最清楚她的下落嗎?但終究是秘書,不敢直白地表達出來,只能搖頭道:“我不清楚,只是接到了人事部鄭經理的電話,是由我暫時代替夏姐的職位。”
“鄭敏?”提到這個名字時,他的眉宇扯了幾扯,“她什麼時候成了秘書室的管事人了?”這語氣,極不客氣。
秘書低下頭,因為知道宮峻肆心情不好,大氣都不敢亂出。
“給我找鄭敏過來!”
鄭敏在數分鐘後趕到,正逢宮峻肆摟著胃冷臉坐在位置上。餓了一個早上又生了氣,他的胃一陣陣地疼痛。即使如此,該有的威嚴一份沒少。
“總裁,您找我。”鄭敏逼著自己不去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冷著臉問。
“夏如水算怎麼回事?”也不拐彎抹角,宮峻肆直接問。
鄭敏略滯了一下,“夏姐沒有對您嗎?這是公司幾個高層的決定。”
“哪些高層做出來的決定?”他的語氣有了咄咄逼人的意思。鄭敏並不害怕他,但此時卻有種被逼得無路可退的感覺。所謂的高層,不過是她自己提議,其他人沒有反對罷了。
“是……擁有股權的高層。”
宮氏為了保證股權的絕對獨、立性,是不接受其他股東的投資入股的,但對於有貢獻和有能力的員工,都會以贈予股權的方式給予鼓勵。但這些股份都是極少極少的,絕對不會影響到公司的運作和管理權,而且一旦離開公司就得交出股權。
當然,公司運營了這麼多年,擁有股權的人自然不少。鄭敏這麼一,宮峻肆便不好一一去問責,最後的結果便是不了了知。
“為什麼那幾個擁有股權的高層沒把自己給罷了?”宮峻肆不客氣地反問,這完全出於鄭敏的意外,“這個?”
“他們不是都與會了嗎?在沒有查出結果之前,他們都是嫌疑人!鄭經理,麻煩您給我代為轉達一下,讓他們也都避嫌回家。”
“這……”她不過是藉著那些人給自己個臺階下,卻沒想到宮峻肆為了護著夏如水較真到這個份上,“他們都是跟了您許多年的人,做了那麼多決策可從沒有發生過洩露事故啊。”
“但你也不能保證他們是乾淨的,同樣不能保證夏如水是不乾淨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