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檢查,那我去檢查你好了。”
這個混蛋,這麼忙還不忘記插科打諢。夏如水覺得臉燙得不行,直想掛電話卻又分外想念他的聲音,“那邊,還好嗎?”
“一切都好,就是特別想你。”
“我也……想你。”
才離開一,她就覺得難熬起來,夏如水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矯情的一,更不敢想象怎樣才能熬過這漫長的數。
那頭,宮峻肆滿意地笑著,因為她的話。低頭看錶,“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再這樣聊下去,他保不準會飛回去將她拉過來狠狠親近。特別特別後悔將她留下了。
“好。”夏如水乖乖聽話,結束通話了電話。
宮峻肆直到聽到忙音才緩緩放下手機,而對面站著的手裡拿著資料的助理眼睛都睜大了。他和宮峻肆共事不是一兩,卻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對別人如此肉麻的話,而且眉眼那麼溫柔。如果把他這些錄了音賣給報社,是不是可以大賺?
“有事?”宮峻肆並沒有回頭,卻已經對身後的助理出了聲。助理摸摸鼻子,對於他這種敏銳感早就習以為常,拿了檔案走過去,“這些,請您過目一下。”
宮峻肆只是瞟了一眼,“這些讓韓特助去弄就可以了。”
雖然韓修宇是宮承風的特別助一,但他出門前還是臨時把對方給拉了過來。他不是傻子,又怎麼會留一頭狼在公司對自己的女人虎視眈眈。好在宮承風一味陷在失戀的痛苦裡,無心管理公司的事,否則不知道又會和他鬧成什麼樣。
對於宮承風,他早就不抱任何想法,宮承風做與不做,對他來毫無區別。
宮峻肆恢復了原本的冷沉穩重,彷彿剛剛的溫柔只是幻覺,助理不敢拖延,應一聲急速退去。
梁慧心對夏如水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又心翼翼,在接觸中,兩人的關係也慢慢緩解,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夏如水心裡愉悅,算是認定了梁慧心這個母親。
第三,頭上的傷終於拆了紗布,她這才敢去看宮儼。知道她要去看宮儼,梁慧心的表情複雜,但還是道:“代我向宮老先生問好。”
夏如水點頭,朝她露出微笑。只是她沒有看到,在轉身之際,梁慧心眉眼裡的冰冷和怨恨。
宮儼得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人到了一定歲數,抵抗力方方面面都下降,最容易感冒發燒。看到夏如水,他帶著幾份賭氣哼哼,“我這糟老頭子入不了你的眼了,怎麼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夏如水只好陪笑,“這不是來了嗎?”
“夏姐前幾齣了點事故,所以沒來。”管家忙站出來幫幫忙話,夏如水的性格討喜,不僅宮儼和宮峻肆,連他都是喜歡的。
“什麼事故?”這麼一,宮儼也忘了生氣,反倒關心起她來。夏如水不敢得太多,只輕描淡寫地車子跟人碰了一下,不嚴重。
“不嚴重?不嚴重你這額頭是怎麼回事?”
宮儼終於發現了她額頭上的傷口。
夏如水不好意思地捂著,“只是地撞了一下,真沒事。”
“還敢沒事!”宮儼有意繃了一張臉。夏如水不敢再吭聲了。宮儼忙讓韓管家拿出家裡珍藏的藥膏來,是去疤的,讓人給夏如水抹上。夏如水感動又溫暖,她覺得自己的命真好,找到了親生母親,而宮家爺爺又如此地愛護她。
抹完藥後,她陪著宮儼起了話。老人家窩在家裡本就悶,難得有人來和自己話,心情分外好,兩人一直聊到黃昏才散。夏如水從宮宅出來,不敢再開車,所以只能叫車。只是她還沒掏出手機使用叫車軟體,路邊就停了一輛車。那車對著她鳴喇叭。
她疑惑地看過去,從降下的車窗裡看到了那張陰沉的俊臉。
“允先生?”夏如水極其意外地迎過去,雖然不喜歡陰沉的他,但人家終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您怎麼在這兒?”
這裡只有宮宅,他難不成是去找宮儼的?
允修揚了揚邪肆的唇角,目光輕飄飄地從她身上滑過,“夏姐不是過,車子修好了可以找你報銷修車費嗎?”
“哦,是啊。”夏如水忙點頭,“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
允修沒有多言,而是拉開車門走了出來,“我還沒吃飯,修車費報銷的事情不如邊吃邊聊。”他這話不是徵求她的意見,而是做了決定。夏如水本想拒絕,他似乎看了出來,加一句,“我可救了夏姐的命,附帶一餐飯不為過。”
還能什麼。夏如水只能乖乖跟著他上了車。允修將她帶到一家十分上檔次的餐廳。他的話並不多,但那直白的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讓她覺得極為不舒服。允修身上瀰漫著一種神秘感,更多的是讓人害怕的陰沉氣息,彷彿隨時能將人帶入地獄的修羅。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他產生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