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冰潔的臉頓時白如土色,就如上好的妝都掩蓋不住,“為……什麼?不是好了的嗎?你怎麼可以話不算數?”
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弄得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一般。宮峻肆的瞳孔里根本裝不下她,所以她的這些可憐樣子並未被他收入眼中。
“有些事,我不想再深究了,算是給你最後的機會。不過,我得提醒你,方梅紅的出現以及她試圖帶如水離開,還有史蒂夫帶走如水的事,都跟你脫不了干係。”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許冰潔那一刻被惶恐所掩蓋。她看到了宮峻肆眼底的銳利光芒,將她鎖緊,刺得她沒辦法找理由。她無力地搖頭,“不……跟我無關,我是被冤枉的。”
宮峻肆不為所動,朝她遞出了離婚協議,“簽字。”
“不要!”她像被燙到了似地,用力將協議往外推,“我不同意!宮峻肆,你過河拆橋,到頭來還要給我潑髒水,我死都不願意。”
“是不是給你潑髒水,只要一查便知,你確定要查嗎?”
許冰潔不敢再吭聲。
她向來知道宮峻肆的能力,若真查出那些事來,自己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冰潔,你怎麼那麼糊塗啊。”許父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不無責怪地開口道。許冰潔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許父沒敢和她對眼,“我和你媽也是剛剛才知道你騙了我們的事。方梅紅根本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冰潔啊,拿這種事騙人,你可真是沒心沒肺啊。你的親生母親要還活著,知道你這麼做了,該有多傷心啊。”
原本指望著許冰潔能幫他們翻身,誰知她把事情越弄越糟,許氏夫婦最後決定,放棄這枚棋子保住眼前利益。
“冰潔啊,峻肆這是對你還有情才讓你離婚,把字簽了,我們做父母的不能讓你再作下去了。”許母也走過來,將筆遞到她手裡,朝她暗自使眼色。
許冰潔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後的有利形勢,徹底敗掉了,不得不顫抖著手簽下自己的名字。這一戰,她到底敗了。
接過離婚協議,宮峻肆半步不停留,走了出去。
對面,手下走來,“宮先生,關於方梅紅的事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是許冰潔指使的,包括將人帶走的事。”
宮峻肆淡淡地含了含首,“去告訴許冰潔,我們的情份從今起徹底消亡,若是再敢耍什麼心機,絕對不客氣!”
“是!”
手下匆匆而去,宮峻肆把頭壓在椅背上,揉了揉眉。
好在許冰潔並沒有對夏如水造成致命的傷害,否則就算幾十年的情份也救不了她。夏如水在家裡將養了幾,身體漸漸恢復,精神也好了起來。
但宮峻肆什麼也不許她去上班,每讓家裡傭人好湯好水地照料著,生怕養不肥似的。夏如水極其無奈,卻根本沒辦法服這個霸道而又專橫的大總裁。
許冰潔還算識趣,主動公開了兩人離婚的訊息。夏如水是透過報紙才知道這件事的,她驚訝於許冰潔的突然想通,卻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從現在開始,她和宮峻肆在一起算正大光明瞭。
宮儼過來看了她一次,除了責怪她不常去看自己之外,重新提起了他們的訂婚事宜。宮峻肆表示贊成,夏如水卻比較猶豫,他終究和許冰潔剛離婚,現在就宣佈訂婚難免被人詬病。
宮峻肆聽到這話,眉頭狠狠一橫,“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宮儼一杖打在自己孫子背上,“你個混子,你橫慣了能怕什麼?也沒有幾個人有膽兒揪著你事,人家只會如水,她破壞了你們的家庭!”嘴裡這麼罵著,心裡卻是對宮峻肆極為滿意的。尤其他堅定地跟許冰潔離婚這件事,讓宮儼分外歡喜。
“外頭的人怎麼知道你們這裡頭的事情,到時如水落得個壞名聲讓她怎麼做人?”
宮峻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同意暫時不談訂婚的事。
“雖然暫時訂不了婚,但如水已經是我宮家認定的媳婦人選了,你可千萬不能委屈了他。”宮儼不忘提醒自己的孫子。
宮峻肆橫了他一眼。自己女人的事,又何需他提醒。
宮儼被宮峻肆這一眼橫得很是不舒服,原本要發作,片刻又想起了別的事,“對了,你父親給我打電話了,打算回來定居,以後,都不走了。”
“是嗎?”對於自己的父親,宮峻肆始終表現得淡淡的,沒有多少感情,“是什麼打動了他,讓他突然記起自己還有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