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眨巴著眼睛,水汪汪的樣子像要馬上哭出來。宮峻肆拒絕心軟,“秘書室有位置?夏如水,你可真是國民好秘書啊,連上司的性福都考慮到了!”
這哪跟哪兒嘛。
“不是你問我有沒有位置的嗎?我當然得實話了。”
他倒寧肯她謊。
不過想來,她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把錯怪在她身上確實牽強了些。宮峻肆此時仔細一想,方才消了火,卻不由得想起了她手上的傷。
“把手拉開,我看看。”
“只是燙紅了,沒什麼的。”她不是個嬌氣的人,怎麼可能被水杯燙一下就怎麼樣。宮峻肆強行掰開她的指頭,看到上頭沒有消透的紅,掐了幾下,“還疼不疼?”
“疼。”他這麼掐,怎麼可能不疼。
“疼就得長記性!”他不客氣地訓。夏如水只剩下乖乖點頭的份。她的發頂散發出自然馨香,讓原本心情不暢的宮峻肆心猿意馬起來,長指便撩向了她的衣。
“喂,沒鎖門。”夏如水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臉羞紅,緊張地朝門口看。宮峻肆索性將她撲倒,“我的房間,誰敢進來?”
呯!
在唇離唇僅一公分的時候,門口發出一聲巨響。夏如水被嚇了一跳,推外推宮峻肆。宮峻肆順勢坐起,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許冰倩。許冰倩穿了半透明內衣,抱著身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奔過來,“肆哥哥,好怕,好怕怕。”
她似乎並沒有發現夏如水,直接撲進了宮峻肆懷裡,“剛剛我做夢了,夢到好恐怖的東西,好可怕啊。”她嘴裡喊著,身子不停地往宮峻肆身上蹭。
宮峻肆煩躁到了極點,去推她。她的兩隻手早抱緊了他,不肯鬆開。
夏如水給嚇得夠嗆,這會兒又被許冰倩的大膽弄得瞠目結舌。竟然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可偏偏許冰倩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還真讓人沒辦法往別處聯想。
“鬆手!”宮峻肆不客氣地出聲,大力將她扯、開。許冰倩被推開,依然晃盪著身子,楚楚可憐,“我真的是做惡夢了,好可怕。”
“做惡夢的話,你伯父伯母的房間離得更近。”宮峻肆不客氣地指出,真是太不懂得為美女隱瞞了。許冰倩一時語塞,片刻支唔道:“我……忘了。”
這樣蹩腳的藉口,連夏如水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冰倩氣得恨不能將夏如水掐死,此時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軟綿綿地開口,“夏……夏秘書也在啊,可以……可以扶我出去嗎?對不起,肆哥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但絕對是故意的。
夏如水站起來決定幫她一把,手卻被宮峻肆握住。
“韓叔,上來!”
如果換成是韓修宇,他找就用滾字了。
韓義很快到來,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老臉扯圓又扯扁,最後只能擺成面無表情,“少爺。”
“送許姐回房,如果她怕,你陪著。”
“……”韓義想哭了。他這分明是要陷自己於不義啊。自己的兒子都能娶媳婦了,能跟這種姑娘同處一室嗎?
“有問題?”宮峻肆問,臉上陰雲密佈,一副“你敢有問題”的表情。韓義只能搖頭,“沒問題,許姐請。”
許冰倩哼哼唧唧走出去,沒真敢讓韓義陪,老老實實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