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
夏如水此時才恍然。
只是,他不是從來不去人事部的嗎?怎麼會那麼湊巧?
“他不是陌生男人。”她虛弱地反駁道,不想被他這麼貶低。
“那算什麼?舊歡?新愛?”宮峻肆走出來,步步緊逼。他高大的身形攏罩著她,她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為了擺脫他的陰影只能步步後退。她退,他就進,她徹底被逼進了角落,退無可退。
“我也沒想到他會抱我,不過這些跟宮先生沒有關係。”退無可退,她只能硬著頭皮出聲,“我是自由人,只要不違背法律,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自由?”宮峻肆重重地重複著這兩個字,長指已經落在了她的頸部,“你還有自由嗎?什麼身份早忘了?”
“您的是女奴嗎?國家法律不會承認的。”她被他刺痛了,所以才會如此回應。宮峻肆繃緊了下巴,眼睛眯實。這個女人,越來越利牙利嘴了啊,竟然敢反駁他!
他緩緩地點頭,“好,就算國家法律不承認,那麼,我公司的制度呢?還要不要?上班時間跟男人親親我我,是不是違反了公司的規定?我的公司不是夜總會,工作內容不是討男人歡心!”
他字字帶刀,就想狠狠刺她幾下。
夏如水無力地咬住了唇角。
他的話的確刺到了她。在他眼裡,她就那麼不堪嗎?可是,她無從辯解,的確陳川抱了她,而她是在遲疑了片刻後才推開的。
安靜地立在那兒,她不再反駁半句,由著他懲罰處理的樣子。她這副認輸的樣子,宮峻肆不覺得開心,反而更煩躁了。她這是承認了自己跟那個男人不清不楚,情意綿綿了?
他的指一收,扳著她的後頸將她壓向自己,將她的頭用力按在自己肩頭,“怎麼?打算跟他成雙成對了?做這件事之前,難道都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飛出我的手掌心?我不讓,你休想和他在一起!”
不等她的回應,他狠狠撅住了她的唇。夏如水只微微動了一下,她根本無從反抗。她叫不出來,只能由著他為所欲為。
他幾乎橫蠻地吸食了她所有的空氣,她頭腦發脹,身子發軟,那麼滑了下去。他在她的腰間一按,將她拎起,終於鬆開了唇。
夏如水總算能自由呼吸空氣,她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又忍不住低低咳嗽起來。宮峻肆低頭看著她,在他眼裡,她就像一隻完全沒有傷害力的白兔,脆弱又可憐。只是,一想到她曾對那個男人那麼溫柔過,用雙手給男人織過毛線,做過好吃的,就窩火得很!
夏如水才稍稍緩過勁來,他再次壓下去,親住她的唇。這次,是無情的掠奪,在控訴她情感分配的不公。夏如水再次窒息,只能無助地拉著他的袖口,以期不要掉落。
她到底被親暈在了他懷裡。
她滑下時,他剛好接到,看著懷裡毫無生氣的夏如水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動怒。親暈一個人,前所未有啊!
夏如水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真皮沙發裡,身上蓋著宮峻肆的外套,分明還在他的辦公室裡。她迅速翻身起來,抬頭尋找,並沒有找到宮峻肆的影子。她虛弱地出了口氣,慢慢想起來,因為陳川的事情,宮峻肆大發雷霆,然後就親她。
宮峻肆到底要做什麼?
沒有時間供夏如水去深思,因為她很快發現,自己竟睡了兩個時。她急匆匆立起來要回到工作崗位上去,門卻從外推開。
宮峻肆夾著資料夾走進來,並不往夏如水的方向看,夏如水還是緊張地退一步,本能地捂上了自己的唇。
宮峻肆徑直走向辦公桌,“叫兩份午餐。”
夏如水這才想到自己是首席秘書,立刻走過去叫了兩份午餐。事情完成,方才往外走。
“想去哪兒?”宮峻肆冷臉問,朝她瞪眼。夏如水只能如實回應,“工作。”
“吃了飯再去工作!”宮峻肆的目光挑剔地落在她身上,她纖瘦的身子讓他不滿,“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是一個連員工吃飯的時間都不給的老闆。”
“我出去吃就好了。”她可不敢跟他一起吃飯。
宮峻肆的指打在了桌面上,“出去吃?夏如水,你這是有心惹我生氣嗎?”
夏如水委屈地抿了唇。她出去吃飯不是很正常嗎?
“留在這裡,不吃完飯不許出去!”他已霸道地發了話,比家長還要嚴厲。夏如水張張嘴,知道鬥不過他,只能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