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一口飯哽在喉嚨,無法下嚥。她看向宮峻雅,好半才啊了一聲。
“能被我邀請可是你的榮興,必須要去!”宮峻雅霸道地宣佈。
坦白,她並不想去。富家子弟的世界,她插不進去也不想插。求救般看向宮峻肆,他過不許她快樂,那麼,他會代她否定宮峻雅的建議。
然而,他依然一個字都沒,倒是韓修宇,投來微微不忍的目光。
“就這麼定了!”宮峻雅一語蓋棺。夏如水不能拒絕,只得沉默。
第二個星期,夏如水果真被帶上了遊輪。巨大的油輪在海面上泛起白色的光芒,扎眼極了。遊輪側面寫著巨大的一個宮字,代表著這是宮家的產業。它立在宮家的私家港口,眩目極了。
船上有不少人,都是受宮峻雅邀請而來的,各個非富即貴,船上處處瀰漫著奢華。反觀自己,只穿了單薄的衣物,還是傭人裝。
在宮家做女奴後,她所有的衣物都是傭人裝,根本沒有別的衣物。她的格格不入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理所當然把她當成了傭人。夏如水反而自在,退到一角去。
沒過多久,宮峻肆和韓修宇到來,人群裡暴發出一陣驚歎。人們紛紛談論起這兩個年輕人來,夏如水這才知道,韓修宇能力不凡,在圈子裡名氣不。當然,大家談論得更多的是宮峻肆。<berone。船上的女人都朝他投去了火熱的目光,期盼著能得到他的親睞。他不曾直視任何人,面無表情地走入了客房區。
“自從許冰潔死後,好久都沒有看到他參加派對了,這次不是他妹妹過生日,我們怕也飽不了這個眼福。”
“是啊。不知道誰能這麼幸運,成為下一個許冰潔呢。”
“今晚不是有舞會嗎?他肯和誰跳舞就鍾情誰羅。”
這話勾起了女人們內心裡的渴望,於是紛紛理起了妝容來,力求能在宮峻肆那裡留下極好的印象。
夏如水輕輕嘆一聲,莫名地想起了那晚他把她當成許冰潔抱著的樣子。他那麼深愛許冰潔,誰能入得了眼?
“呆在這裡偷什麼懶,還不進去幹活!”船上管事的人對著她吼道,真把她當成了工作人員。夏如水也不爭辯,聽話地進去幫忙。因為有事做,時間過得特別快。
晚上八點鐘,晚宴開始,她們被趕了出來。其他人回了各自的房間,只有她並沒有安排住處,只能往甲板上走。
此時,甲板上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去了宴會廳。海水被翻起白色的波浪,相當好看,四面看去,深沉沉一片,無邊無垠。深秋季節,本就冷,加上海風一吹,衣著單薄的她打起了顫,不得無助地抱緊雙臂。
韓修宇從鬧騰騰的室內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夏如水。她瑟縮著身子臉被凍得通紅,卻還對著周邊的風光泛起淡淡的淺笑。她和船海水形成了完美畫卷,如果手邊有相機,他一定會拍一張。
當然,他很快發現了她衣著的單薄,幾乎不經過思考就大步走了過去,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怎麼在這裡吹海風?多冷?”
夏如水回頭,正好對著他隨和的眼,微微恍神。片刻急急去推衣物,“沒事的。”
韓修宇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推開,“凍感冒了就麻煩了,穿上。”
“謝謝。”她沒再堅持。衣物還帶著他的溫度,在這樣的夜晚溫暖了她的心。
韓修宇沒呆多久就被叫走了,再次剩下她一人。以為會一個人呆到宴會結束,宮峻雅卻出現了。
“我哥叫你進去!”她老大不樂意地開口。
今晚的她穿了紗質的公主裙,頭上頂著花冠,還真像個公主。透出的,全是不成熟的氣息。
提到宮峻肆,夏如水不安地縮了縮身子,想要問問宮峻肆找自己做什麼。宮峻雅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身上,“這是什麼?”
她低頭,才注意到韓修宇離開時忘了帶走衣物。
“這是修宇哥的衣物!”宮峻雅低叫,反應比她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