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鳥一經飛出,在我們頭頂盤旋了兩圈,啾啾叫著,隨而鑽入樹林不見了。
這一下,那幾個大頭兵都有些看傻了。
“呦,你是魔術師麼?”
“這什麼時候藏的一隻小鳥呢?”
幾個傢伙很是驚奇的看著師姐。
當然這不是什麼魔術,而是我們畫獸派最基本的畫魂術之一。
這蜂鳥沒有任何的威力,卻是最好的勘察員,它一經釋放出去,就會在釋放者周圍百米左右不住的飛舞盤旋,一經探查到什麼邪陰之氣或者有什麼危險的逼近就會發出警告來。
這蜂鳥本來是極為好用,卻是因為沒有什麼實際的效用,一直不被門派中人所重視。竟被壓在陳年舊冊中,被人遺忘了去。還是前段時間,我和師姐尋找古獸圖本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畫這蜂鳥對於我們畫獸門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難事,可我和師姐都卻無法完成,因為這蜂鳥的作用就是探查陰邪之氣,所以這執筆之人決不能有半點陰筆之象。否則就會探查失靈,沒有任何作用了。
我是陰畫傳人,自是不比說了,肯定無法畫成,師姐的本命畫獸九尾妖狐也是極陰之物,所以也不能畫蜂鳥。
可這蜂鳥對我以後卻大有用處,於是就求著師傅畫了幾張,備在身上,本來是留著下崑崙山的時候用的。
可此時,我卻感到了危險的存在,不得不極為小心的提前防範了。
我們這一隊人,雖然間隔著有一定的距離,可互相之間都不太遠。
前方遠遠的有猴子,我身前還有牤子和河馬,旁邊是剛子和師姐。那蛇卻誰都不動,單單等著我走到跟前才突然竄出來偷襲,再加上大柳樹婆婆的告誡,這就顯得十分可疑了。
可能是那個邪道老頭兒,也察覺出了我是這一隊人中最危險的存在,運用了一些我暫時也說不明白的詭術,操縱這蛇來對我施以毒手的也說不定。
我可不想千里迢迢的跑過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到時候不但小紅小金沒救出來,再把自己的命搭上可就不值了。
也是想到了這裡,我才示意師姐放出蜂鳥來,以做預警。
師姐不知道大柳樹婆婆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那邪惡道人依然察覺我們前來,從而對我們暗施毒手的事,不過此下已經離他的窩棚越來越近了,她只當是我小心處事罷了。
這一路上師姐因為體力不支,經常要拖累大家停下來休息,被這幫小子沒少嘲笑。此時放出了蜂鳥來,惹得這幫人好生羨慕驚奇,師姐也很是得意,鄙視著他們道:“少見多怪,本姑娘的本事可大著呢。”
“好好好,你本事大,這回咱們看誰先叫累走不……”喝完了蛇血的牤子笑嘻嘻的說著,可剛說了一半,他的臉立刻就凝重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前方的猴子。
其他的人也是一臉的警覺很是緊張的盯著前方。
走在遠處的猴子站了住,很是警惕的四處觀望著,隨後把鋼盔扣在了地上,耳朵緊緊的貼上去仔細的聽著。
我和師姐有些模糊的看著他們,不知道怎麼了。
“不好!有蜜蜂!快隱蔽!”猴子突然大叫了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瘋了一般的向這邊跑來,一邊跑還一邊脫下外套緊緊的包在了腦袋上。
“快!有蜂群!用衣服抱住腦袋!”剛子大聲招呼著。同時把一直抗在他肩膀上我的揹包大力的仍了過來。
河馬也把師姐的揹包仍了過來,幾人全都極為迅速的脫下來衣服包裹著自己。
我和師姐有點蒙,也趕快慌張的開啟揹包,往出掏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