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子接過那馬蜂窩,眼望著師姐壞壞的笑道:“來,大妹子,給你嚐嚐吧!”說著一揚手就仍了過來。
“啊!”師姐本來就很討厭這種東西,嚇得驚叫了一聲往旁邊躲避著。
這時,坐在另一邊的剛子卻猛的一個跟頭翻了過來,一手把馬蜂窩接了住,面色嚴厲的說道:“玩笑不要開得太過分,出發吧!”
“是!”牤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站起身來。
我們一行人走走歇歇,整整走了一大天,直到天黑的時候,才遠遠的看見了一個小村落。
也直到看見村落,我們也才終於明白這村子為什麼叫大柳樹村了。
正在村口有一棵極為粗壯的大柳樹,得有三四個人手拉著手才能環抱得過來,高高的聳立在夜空中,那天上的月亮彷彿就藏在樹冠裡。
這大柳樹早就枯死了,枝枝叉叉的四面延伸著,仿若一隻魔怪之手,張牙舞爪的抓向天空,似乎要奮力的索取著什麼一樣。
村裡很偏僻,坐落在大山深處,也沒有電,每家的窗子裡都透著一股極為昏暗的燈光,想來應該是蠟燭或者煤油燈之類的東西吧。
村裡養了很多的狗,我們一靠近村子,那些狗就接連大叫了起來,開始還是此起彼伏,一聲接一聲,一陣接一陣,到了後來就徹底連成了一片,極為的整齊和有節奏。
剛子握著拳,突地伸出四指向前一探。
整個隊伍就變換了隊形,黑驢牤子兩人手持木棍走在前邊。其他人分站兩邊。猴子和另外一個叫河馬的大塊頭揹著身子手持工兵鏟走在最後,把我和師姐還有剛子三個人保護在中間。
走進村子不遠,就看見前面有一片亮晶晶的小光點兒。
牤子用手電一掃,這才看得清,是一群狗。
大約有三四十隻,全是體型健壯灰不拉幾的當地土狗,一個個正禁著鼻子呲著牙,朝我們大聲的吼叫著,我們步步靠近,它們也步步後退,既不敢衝上來,卻也不逃走,就那麼一直在前邊大聲的吼叫著。
“幹什麼的?!前方的矮牆後,突然發出一聲大叫。
手電掃過,這才發現,那矮牆的後邊,貓著腰正站著幾個人。
看樣子年紀都很大,戴著一種在當地很常見的鴨舌帽。他們手裡都拎著根長長的木杆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大爺,我們是探險隊的。”剛子大聲的招呼道。
牤子把手電往回一收,在我們自己的身上照了照。
除了我和師姐之外,這些人都穿著一身草綠色的迷彩服,看起來就像是軍隊一樣。
可能這麼老人們對軍隊還極有好感,只聽見他們如釋重負的說了一聲:“哦,原來是當兵的啊。”
另一個聲音,大聲斥責著那些狗道:“別叫了,滾回去睡覺吧!”
極為奇怪的是,這些狗好像能聽懂一樣,立刻就停了下來,這麼多隻狗全都老老實實的再也一聲沒有,全都夾著尾巴跑遠了,頃刻之間,空空蕩蕩的一個影子也看不見了。
我們正自驚奇,矮牆後的幾個人影就走了過來。
正是幾個老大爺,最年輕的也有將近六十歲了。他們手裡拎著三齒叉,鐵鎬等各式暫時座位武器的農具,還有一個看起來體格很壯的老大爺手裡端著一杆很是陳舊的土槍。
走在前頭的那老頭兒瘦的乾巴巴的,大夏天裡也穿著一件很厚的夾襖,褲腿緊緊的包裹著。他的腰有些彎,下巴上長著一把白多黑少的山羊鬍兒。
“你們是幹啥的?”那老頭子走上前來,離我們還有十幾步的地方站了住,重新打量我們一番,出聲問道。
“大爺,我們是探險隊的,路過這裡,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啥隊?”那老頭子仍然沒太聽清,扭頭問旁邊的人。
“他好像說是除奸隊,就是抓特務的。”旁邊的一個老大爺也沒聽明白,不過他卻能自己想象著補充。
我們都聽得有些好笑,可誰也沒糾正他們。
他們剛才只是看見了我們這一身的迷彩裝,就把我們當成了軍人,才放鬆了警戒,可直到現在,他們都沒真的弄明白探險隊到底是個啥玩意。
不過這幫老大爺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我們想在這村子裡過夜。
為首的瘦老頭看了看我們說:“我們大柳樹村有個規矩,無論是誰都不能例外,村外的人想要在這裡過夜,這第一晚上必須住在柳樹洞裡”說著他指了指村頭那棵大柳樹。
我聽他這麼一說,回頭看了一下,這才發現那大柳樹是空心的,正對著我們此時的位置有一個黑呼呼的洞口,就像一閃洞開的門一樣,那粗大的柳樹裡邊原來是空心的,是一個全天然的小木屋。
端著土槍的老大爺看我們默不作聲,又重複了一句道:“不被柳樹神接納的人,我們是不會讓他進村的。”
剛子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即衝著那幾個老頭兒點了點頭道:“好,我們遵從你們的規定,今晚就住在柳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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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幾個老頭兒的注視下,我們一行十二人都轉過身來,直奔著柳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