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從我的體內緩緩升起,飛在半空,變作了一般嬰兒大小。
抬眼望去,只見那居然真的是一個嬰兒,只是面容可怖,面色鐵青,嘴裡更是有著四五根尖利的獠牙,凶神惡煞的朝著我怒吼著。
“兄......兄弟,你不是得罪了你自己的師父,他想變著法的整死你吧。”
雷大虎嚇得癱軟在了地上,結結巴巴的對我說道。
就在他說話之間,鷹虎神的身上,猛然間閃過一道耀眼的金光,一頭巨鷹,便隱藏在那光影的中間,瘋了般的朝著那嬰兒衝了過去,幾下就把那嬰兒撕的粉碎。
我感覺渾身無比的輕鬆,知道附在我身上的倀煞,此時已經完全破解了,正想興奮的嘶吼幾聲,褲袋裡的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電話是老頭子打來的,他在電話裡焦急的問我是不是已經回到了畫廊,聽他著急的聲音,我的心裡明顯有幾分感動,別看平日裡這老傢伙對我又打又罵的,真要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對我挺關心的嗎。
我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家,也按照神臺下的指示拜過了鷹虎神,而且已經成功的驅除了身上的倀煞。
老傢伙明顯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就要我去相應的櫃格子裡取出畫筆,宣紙和顏料,並讓我坐在神臺的跟前,畫黑狏,並且囑咐我,不管我看到什麼恐怖的事,都不要去過問,只要把畫畫好了,我和雷大虎就能活命。
我按照他的吩咐,把一旁的桌子擺放好,拉了個拜墊放在屁股下,找到宣紙,畫筆,顏料等一干的繪畫物品,就坐在神像的前面,開始畫起了黑狏。
我上高中和大學的時候,一直都是無所事事的,索性專業學的還算不錯,國畫水墨畫,幾乎在結業時都是以優秀的成績完成的。
經過下午的一番認真研究,我對於黑狏的外形和神韻,已經掌握了七八分,略微的在腦海中把基本的輪廓確定後,我便開始了對黑狏的繪畫。
相對於我的平靜,雷大虎卻是頗為急躁,坐臥不寧的來回的走動著,不時的看下腕上的手錶,和我那只有二三十塊的石英水貨不同,人家戴的可是正宗的江詩丹頓,市價至少在十萬塊以上。
時間過的很快,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午夜的十二點,因為下午睡足了的關係,我精神奕奕的在紙上畫著畫,絲毫沒有半點的睏意。
雷大虎卻突然狂躁不安的狂叫了起來,相當痛苦的捂著腦袋跪在了地上,點點白色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閃耀著,一頭面貌猙獰的白色老虎,張牙舞爪的在他面前現了形,虎視眈眈的瞪著我們兩個。
“媽呀!”
雷大虎嚇得慘叫著跑到了我的身邊,緊緊的從後面抱住了我。
我也嚇壞了,幸好還記得老傢伙的吩咐,只是波瀾不驚的在紙上畫著黑狏,那老虎兇狠的瞪著我,不斷的吼叫著,卻似乎對我頗為忌憚,根本不敢靠近我的身邊。
兩人一虎,就這樣默默的對峙著,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二癩子,我知道是你,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姐夫,你就忍心這麼讓我死嗎!”
雷大虎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率先歇斯底里的朝著那白虎怒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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