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被這麼多人行注目禮,這感覺……還真是有點奇怪。
“各位大爺,這位姑娘也是來看病的。”帶路的夥計似乎也挺怵這幫人的,所以丟下這句話便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王姝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下一刻,從屋內走出一個年輕男子,出來之後他反手就關上了門,他的動作非常輕柔,幾乎沒有聲音。
眾人一看見,立刻將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男子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看來形勢不容樂觀啊。
很快那位男子就走到了,王姝面前:“這位姑娘……誒,是你?”
王姝立刻也認出了這人她曾經在藥房見過一面,就是那個她在門口急剎車把人給撞了的那個小夥兒。
“沒想到這麼巧。”
男子的表情沒有絲毫地放鬆,他拱了拱手說道:“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病人就在裡面,姑娘如果能治好,我南蒼派必有重謝。”
南蒼派?那她還真是中了大獎。
王姝記得南蒼派是江湖第二大派,僅次於少林,在江湖上極有地位,也正是如此點蒼派成為了四皇子開刀的物件,後期基本上被四皇子給殺光了。
想到這兒,王姝的目光都變得憐憫起來,她說:“廢話也不多說了,先帶我去看病人吧。”
“請。”
對方也不廢話,立刻帶著她進了客房。
一進房間,王姝就聞到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這個香氣絕不是脂粉的香味,而更像是花香。她特地四處看了看,並沒有在客房裡看見有花的存在。
病人正躺在床上,床簾也被放了下來,只能隱隱約約看見裡面有個人影。
等男子將門關了後,王姝主動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歸定,不能近身,要懸絲診脈,只是這技術太難了,你想在青州找到一個靠譜的大夫更是難上加難,我且問你一句話,裡面的病人究竟是不是女子?”
男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王姝。反正王姝心中無愧,自然是大大方方地任他看了。
這時男子又問:“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沒有直接否認,看來是老掌櫃猜對了呀。王姝不動聲色地在心裡暗吹了一把老掌櫃,然後擺出一副醫者父母心的慈悲表情:“男女在我看來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反正我都治過,關鍵的是你那個病人熬不熬得住了,如果真的是女子,那你便讓我貼身去治,我自當對這個秘密守口如瓶。”
男子聽了對王姝肅然起敬,再次鄭重無比地向王姝行禮說道:“在下南蒼派馬士成。還未請教姑娘?”
“好說,雪山派王姝。”
“姑娘果然蕙質蘭心,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隱瞞了,床上躺著的的確是名女子,還希望姑娘為在下,為南蒼派守住這個秘密。”
王姝深感疑惑地問他:“你們南蒼派不是有女弟子嗎,外面走廊上就有很多,怎麼這個就得隱藏身份?”這到底是個什麼操作!
馬士成猶豫了片刻,最後一咬牙下定決心向王姝坦白說:“收弟子自然無礙,但要是未來的掌門是個女子,那可就糟糕了。”
聽到這兒,王姝才意識到,雖然江湖上男女之間的地方比較平等,但這也是比較而已,畢竟大環境在這裡,女性始終是處於弱勢的那一端。
就像馬士成說的,各門各派其實都有收女弟子,但數量遠遠不如男子多,而且很少能有混出頭的。現在在江湖上有點名氣的江湖人士加起來都有成百上千個了,其中女子不足一成。
更別說話是當掌門了,除了像雪山派這種專收女子的門派,由女子當掌門自然無可厚非,但要是像南蒼派這種門派大鱷的話,那的確是夠腔了。
王姝不由得同情起床上的女孩子來,未來她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呢。
“她叫什麼名字?”
“她是我的二師弟,叫常寧。”
“廢話也不說了,我先去看看。”
在馬士成的預設下,王姝走到了床邊,掀開了床簾,看到裡面躺著一個面色蒼白,長相普通的女子,王姝發現她沒有打耳洞,眉毛被刻意地修成了劍眉,她的身形十分高挑,乍看上去的確很難分辨出性別來。
看了一會兒後,王姝立刻退了出來。
馬士成迎上去焦急地問:“王姑娘,可知道是什麼病了?”
王姝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是病,她是中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起來看更新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