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一聽,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蘇琇瑩也是忍不住莞爾一笑。桃良說話真是厲害,明明也沒有用多出格的詞語,但就是能把人擠兌地氣吐血。
看著王姝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自己拆臺,劉定國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他語氣強硬地說:“不管怎麼說,陳沖都是我的人,我不管你們是哪門哪派的人,既然在這裡傷了我的兄弟,那就是打了我四海幫的臉,按照江湖規矩。無論如何,今天你都得給我兄弟賠禮道歉。”
王姝毫不示弱地反問:“那今天您的手下無緣無故砸了蕙孃的攤子,你們是不是要給她道個歉?”
劉定國蠻橫地說:“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自然是由他們自己解決,咱們這是江湖上的事,自然要按照江湖規矩來,不然你們雪山派以後還能不能在江湖上混這我可不能保證。”
王姝這才算看明白了,說到底這不就是欺負蕙娘身後沒背景,打算強行把事情賴過去嘛?
“有件事情忘記告訴少幫主了。”王姝一把攬過蕙孃的肩膀,說:“就在剛剛,我以代表我師父收了蕙娘為徒,現在她已經是我們雪山派的人了,貴幫的人砸了她的攤子,現在這不是私人問題,這是幫派糾紛。我以雪山派大師姐的身份,要求貴幫賠償我師妹的全部損失,另外需要向全江湖釋出道歉信,不然我就對外宣傳四海幫仗勢欺人。”
王姝傲然站立,毫無畏懼地看著眾人,頗有宗師風範,“我倒要看看,傳出這種事情之後,究竟是誰在江湖上混不下去?”
要說劉定國最怕的就是他爹,而他爹最在乎的就是幫派的名聲,可以說王姝是直接把握住了劉定國的死xue。而作為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劉定國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想辦法平息這件事情,而是想著如何在他爹面前推卸責任。
很快他就想通了辦法,他決定把所有罪名都推到蕙孃的頭上,一定是這個女人蠱惑了雪山派的人,想讓她們替自己出頭。
劉定國立刻變了表情,指著蕙娘大罵道:“你這個女人真是會妖言惑眾,竟然故意引起我四海幫與其他門派的沖突,實在是用心險惡,來人把她給我帶回去!”
“是!”立刻有人應聲,從他身後走出,向著蕙孃的方向走來。
王姝一看這還了得?沒想到這劉定國長相雖然不行,但是顛倒黑白的伎倆倒是玩得很溜啊?她立刻向前兩步,手裡握著劍大喝一聲:“站住!蕙娘如今是我雪山派弟子,你們膽敢再上前一步,便是與我派作對!”
幾個手下稍微猶豫了片刻,回頭看著劉定國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只見劉定國露出一副假惺惺地表情說道:“姑娘想來你有所不知,這蕙娘是從青樓裡出來,學會了一手騙人的好本事,你一定是被她給騙了,不過沒關系,你也是剛行走江湖,沒有經驗也正常,這次就讓我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然後他向幾人丟了個眼神,幾人繼續腳步。
王姝看著鎮靜,其實是外厲內荏。她雖然懂得下毒,但是此地地方太為寬闊,想要同一時間毒倒這麼多人,那除非是有大劑量的□□,以她身上帶的那點量是完全不夠的,真要打起來她可是一點優勢也沒有。想要藉著門派的名義施壓,畢竟江湖人士不都吃這一套嘛,誰知道劉定國竟然完全無視門派名聲,打算破罐破摔了。
看來她回頭真的得好好學學武功了。
王姝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蘇琇瑩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雖然害怕但是也沒有失態,不過她的表現遠不如蕙娘來的鎮定自若,見自己回頭,蕙娘竟然還一臉平靜地對王姝說:“姑娘能幫蕙娘到這一步,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如果有難處,還是速速帶著師妹離去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姝怎麼可能帶人跑路!
關鍵是也跑不掉,劉定國帶來的人數不少,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些人已經圍成了一個圓,她們三個人圍地死死地了。
眼看著劉定國的人就要過來了,王姝咬咬牙拿出了迷藥,準備能暈幾個是幾個,打算硬剛一波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幾個身影靈活地從人群外飛了進來,落在了王姝的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幾個準備動手的人給打趴了。
她注意到這幾個人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由此可見這幾人一定是高手。
只是這些人是誰?
她一臉懵逼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皆是年輕男子,身穿這統一的藍色長袍。王姝很肯定他們不是白馬山莊的人,可是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劉定國一愣,自知情況有變,連忙大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可是蘇州!”
從人群之外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蘇州又如何,不管在哪裡,犯了法就得定罪。”
“什麼人?”
眾人紛紛讓開,這才發現說話的人是個衣著講究的年輕男子,他衣著講究,樣貌俊朗,精美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相得益彰,襯得身材修長,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非富即貴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