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迅速遣散所有的神官,一個都不要留。讓他們竭盡全力,讓已經沒有太平道的各縣所有的百姓盡快的信仰於我。”
“是!”
二人匆匆忙忙的下去了,只剩下宋時一個人看著前方,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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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裡有幾分擔憂,知府大人那裡也不太好過。他也沒有想到文融先生突然間就來了,打亂了一切的計劃。
所以匆匆忙忙的寫了幾個字傳了出去,之所以沒有詳細寫,就是怕萬一將來暴露了,他自己摘都摘不出去。當然,就現在來說,想要摘出去的可能性也極小。只要城隍神完了,他也就完了。
“師叔,您說您,突然間就來了,也沒讓弟子準備準備。”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一行四人已經出了陽壽府的府城了。
“呵呵...準備什麼?老夫孑然一身,除了手中這本書以外,什麼都沒有。難不成要你準備山珍海味來招待我?就清粥小菜就挺好。”文融笑聲滿頭銀發,手中持著一本書,坐在馬車門口兒,兩條腿搭下來晃悠著和旁邊騎著馬的知府大人攀談。
駕車的是他的得意弟子,宋書辛。這麼多年了,他一直跟隨在文融先生左右,隨身侍奉。文融先生一生弟子不少,可是真正突破到了陰神境界的也就這麼一位。
除了他們二人坐在馬車上,知府大人還有焦延波二人則是騎著馬,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從旁隨侍。
“那也不能這麼草率啊。您老人好不容易才出一趟書院,弟子這麼草率的就應付過去了,將來有一天回書院之後,那些師兄師弟們可如何能夠饒了弟子?”
“管那幫混小子作甚?”文融先生一抬眼皮:“他們要是能夠平定了太平道流亂,我也到他們那裡去。”
宋書辛也笑著說了一聲:“師傅這次出來,就是想要看看你,看看這陽壽府的百姓。自太平道流亂開始也有一年的功夫兒了,這一年你不容易,百姓更不容易。”
知府點點頭:“唉...興亡百姓苦啊。”
“百姓苦,都是做官的不是。你這官若是做的好一些,百姓自然也就舒坦一些。衙門口朝南開,有禮沒錢莫進來。哼!這是我路過安懷府的時候聽到老百姓這麼說的。你這陽壽府我看了看,還算是不錯。”文融先生說起這個就有些不高興了,好在劉立農這些年表現的還算是不錯。
“師叔,這太平道流亂自然是有野心勃勃之人在後邊操持。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上次徭役的事情給百姓造成的影響太壞了。延波應該有體會吧?朝廷軍隊所到之處,基本上是失了民心的。老百姓跟著太平道走,這平叛一事才拖得曠日持久,咱們益州才這麼久也沒什麼起色。”
知府大人故意的將話題朝著偏的方向引,就是不希望文融先生過多的試探於他。
“唉!”
嘆了口氣,文融先生將書放下。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咱們的這位人皇陛下,速來就是個......”話到嘴邊上了,老頭兒又咽了回去:“可是呢,最近也有起色。要不是人皇陛下認識到了太平道之亂的危害性,你以為益州能夠撐到現在?天公、地公、人公一個都沒出現。整個益州之中只出現了一個陽神境界的強者。京都那邊人皇已經意識到了不對,雖然大臣的上奏他還是聽不進去,可是太平道的天公想要繼續糊弄他,怕是也不容易了。”
“您是說...京都那邊有起色了?”
“嗯!”文融先生點頭:“剛開始太平道流亂,是花了大價錢的。具體京城之中都有誰在包庇著他們,我不得而知。想必就是山長也不知道。可是人皇對天公還是信任的,所以益州的情況是上報而不得門,自救而不得路!我白鹿書院、嶽麓書院還有應天書院,白馬寺菩提寺還有相國寺,尤其是相國寺的和尚們。對這件事情也只能夠避而不談,暗中僵持。現在,似乎有人要把它捅到明面上來,讓人皇知道了。”
“那豈不是就是說,太平道之亂就要能夠終結了?”知府大人眼神一凜,若是太平道之亂能夠終結,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城隍神...
“不一定!”
文融捋著自己的白髯:“天公究竟有什麼手段,誰也不知道。且看著吧,益州、天下還有的是亂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