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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個村子的祖靈?”
薛堅附著在劉潤的身上,雖然個頭並不佔據明顯的優勢,可是卻渾身帶著一股俯視著蒼生的氣息。
“是...在下就是這長廣村的祖靈,宋德祖。”
站在這裡的是一個中年人,額下青須,精神矍鑠。
看上去信仰之力吸收的足夠,而且長期被村民供奉,本身的精氣神十足,這村子是個大村子,祖靈才能夠成長到如今的地步。
“我乃是朝廷征討太平道的征討將軍,現在問你兩件事情。你要據實回答。”
宋德祖眼神不帶一絲閃爍,抱拳拱手。
“請將軍問,小民一定據實已告。”
“太平道逆賊在南陽縣盤踞,你們長廣村可曾有暗中相助逆賊,阻撓朝廷征討大軍的事實?你可要據實已報。上次來征討的將軍已經卸任了,學政大人將這些事情都說的清清楚楚,若是你據實已報,還有活路一條。如若不然的話...恐怕是死期不遠。”
“小民及長廣村一眾村民全部都是朝廷的子民,不敢有任何相助反賊的事宜。一切都是被迫而已,事從緊急不得已而為之。”
薛堅冷笑一聲:“不得已而為之?”
將長劍指在那祖靈的身上:“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告訴我,你曾經做過有違朝廷的事情咯?若是有,你可要從實招來。”
“斷然不敢!”
“不敢就怪了!”
一聲怒吼,薛堅指著那祖靈:“不敢...不敢見到朝廷軍隊你們慌什麼?不敢,不敢那村民的門口兒貼著的是什麼東西?太平妖道的符篆都貼在你們村子裡了還告訴我不敢相助太平道?眾人有罪,罪不在眾人,唯在一人。你說,是誰引動眾人順從太平道,與朝廷相抗衡?”
被長劍指在身上,那祖靈仍然是毫無畏懼之心。冷冷的盯著薛堅:“將軍,我長廣村可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禁不起將軍這樣恐嚇。”
說著話的時候,他的手朝著後方勾了勾。
幾乎是瞬間,薛堅就能夠感覺得到,身後的那些老百姓一個個的似乎都奮起了一般。各自握緊了手中的鋤頭、鐮刀、扁擔還有一些趁手的農具,眼眸之中閃露出兇光,並且一步步的朝著前方邁進。
“哦?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敢和我這朝廷的將軍動刀動槍?”
站在那祖靈身邊,薛堅只是冷笑,一點都沒有退避。
“將軍說笑了,普通老百姓也得活著不是嗎?”祖靈猛地一動,手中多出了一柄木劍,朝著薛堅的劍上一彈,整個人急速的朝著後方退卻。同時轉身怒吼:“鄉親們,這該死的朝廷軍隊又來了,他們又想讓我們活不下去。既然他們不讓咱們活,咱們也......”
“也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
薛堅的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那祖靈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看著薛堅:“你...你怎麼能...能...”
“如果,你憑借的是這個東西的話,我想這個東西並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強大的本事,你說對嗎?”
捏著劍,貼近了他的身體。
劉潤的肉身還直挺挺的在那裡,薛堅的神魂卻從中伸出了一隻手臂。朝著這祖靈的虛無之軀中一拽。一道符篆被他就這麼拽了出來,揮舞在手上。
“我...”
聲音帶著最後的不捨和嘶啞,隨著薛堅將胸膛的上的劍抽走的時候,祖靈就隨著劍勢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祖宗...”
“祖宗...”
連著剛剛那個老村長在內的好多人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帶著悽厲和悲痛。
“你殺了我們老祖宗,毀我長廣村祖靈,今天我跟你們拼了!”
“鄉親們,反正都是死,不如跟他們拼了!”
“對,毀我宗族祠堂,毀我長廣村根基,這仇不報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