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神!
放在外邊的話,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一府之尊。若是放在朝堂之上,說不定還能夠是個部堂級別的副官,是個侍郎什麼的存在。然而在這老者面前,就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學生一樣,恭敬穩重又帶著幾分謹小慎微。
男子走上前來,也輕輕的撫了一下仙鶴。仙鶴引頸高啼一聲,撲閃了一下翅膀,用自己的頭蹭了蹭那男子,顯然相比較老者來說更加親近這個男子。
“哈哈哈,這小家夥兒,當真是沒良心啊。老夫喂養你這麼多時日,卻還是和這小子更親!”
“恩師,雖然是您喂養,但是畢竟是弟子親自動手不是?這小白雖然是鶴,可是這動物最是通人。弟子對它好,他自然也對弟子親。”
“嗯...這倒是有幾分道理!”
老者一轉身,也不繼續理會他們這一人一鶴而是朝著山洞之中走去。
這看似有些破落的山洞,上邊像是天鑿地敲的一樣,出現了兩個古篆之字。文融!
這翻遍了全大乾境內,能夠以這兩個字相稱的,也就只有白鹿書院剛剛上任的副山長,文融先生了。其餘之人,不是沒有敢用這兩個字的,但是卻不會與文融先生相爭,更不會因為一個名號起沖突。
走進山洞之中,不知是何處來的亮光,整個山洞卻是亮亮堂堂,沒有任何一點陰司和潮濕之意。幹淨整潔如同外面一樣,蒲團案幾,一盞燭燈。跪坐在蒲團之上,老者攤開了信件。
“師叔親啟:
學生劉立農頓首拜上,付訖師叔恭安。近日天氣轉涼,山中更是清苦,萬望師叔保重身體,諸師弟之課業,煩託付師兄師弟多責,望師叔勿件件親覽。今致信一封,乃有要事啟奏。吾府木江之地,有淫祀一人,多手段善詭謀,言語之中多有蠱惑之意。學政焦字延波,入府之後兢兢業業,任勞任怨。雖有高功,而不自顯。弟子為其請功,其滅太平、安河曲、治流民件件皆是萬難之事,望書院有所嘉獎。然,學生有事一件萬不敢隱於陰私,據實已報。學政自入府之後,多與淫祀有所往來。其相互之事,學生雖不甚清晰但也少有猜測,請師叔明察!
見信,勿念,弟子安好!”
一封信,文融先生看了又看,翻了又翻。
抬頭看了看山洞之外的亮光,雖然這山洞之內也並不顯得有任何的陰暗和潮濕之意,或許是年紀大了,總覺得外邊的太陽更顯得更加溫暖。
“恩師,弟子已經喂完了。”
“好,好。”
伸手招了那人過來,弟子跪坐在老者身旁:“恩師,是何人來信?”
“立農來信,說說陽壽府的事情。如今益州之地太平道叛亂愈演愈烈。州城之中,州牧少不更事,州丞志大才疏。太平道之事多有拖延,如今算來竟然是陽壽府控制的最好。這也讓那些看不上立農的人閉上了嘴,這焦延波也算是不錯。”
伸手將信遞給了自己的弟子,上下翻閱了一遍,看著自己的老師開口言道:“說是嘉獎,暗帶參奏,這劉立農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在陽壽府的府尊位子上待到死?派去的學政個個都沒有和他關繫好的。沈宜和的死到現在還解釋不清楚,難不成又將目光盯上了焦延波?”
文融先生看著自己的弟子:“多大歲數了?還如此暴躁。如若不是你這個脾氣,入閣封疆都不是沒有可能。年紀大了,也不能就長了歲數,不長本事啊。”
言語雖然沒有斥責之意,但是卻讓這弟子一下子收了聲。
“恩師教訓的是,弟子知錯了。”
“知錯知錯...明知有錯,絕不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