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美名。可是一縣的百姓,而且是這麼一縣的百姓,是說處理好就能夠處理好的嗎?”焦延波也比較惆悵。
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來處理,人心浮動,天下大旱,田地裡顆粒無收,百姓定不下來,賦稅徭役,一件加上一件,又剛剛造反完,每個人都猶如驚弓之鳥,安撫流民這是最不容易幹的活兒。
“現在的關鍵是,讓百姓們都安定下來。”張雲逸分析道。
“安定...”
“第一,要出告示,通告河曲縣全縣各村,所有參與造反的人一律不予追究。死去的人屍體也不要想著認領了,活著的人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第二,要讓加強百姓之間的聯系,五人一伍,十人一什,若是有任何一個人一家人除了問題,一伍一什連坐。”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要讓百姓有事情做。”
說到這兒,焦延波就嘆了口氣:“關鍵就在於此,現在這個時候,百姓能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耕田?”
“不可能的。來的時候你看沒看見整個陽壽府的情況?田都裂開了,喝的水都快喝不上了,你讓他們種田?無異於是天方夜譚啊。”
“不是啊。”張雲逸疑惑道。
“什麼不是?”
“我看外邊的田地不是這樣的啊。”張雲逸指著門外:“不信的話,您看啊。我看這兩天木江縣已經組織人手陸陸續續的撤出木江縣城了,而且都是帶著農具。如今這個月份兒種下的糧食肯定是長不了了。但是種些蔬菜還是可以長的。昨天我還在聽他們種下晚豆角可以長出來呢。”
“嗯?”焦延波愣住了,大步走出了屋子,抬頭看著頭頂之上的太陽:“這...這天兒能種地?”
“若是恩師不信,不妨派人出去問問。”
“好!”
招來了縣丞,焦延波開口問道:“如今這天氣大旱,可是昨日我分明聽說百姓能夠種植蔬菜,這是什麼原因?”
縣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這可是一府的學政啊,放在正常的年份兒,就算是他求都見不到一面的大人物。
“回大人的話,這都是託了城隍老爺的福。城隍老爺座下有木江水神大人,水神大人負責司職我們全縣的降水。哪片天地若是旱了,大家夥兒只要是去水神廟上柱香,求求水神大人。那第二天啊,準能夠降雨。也就是今年時節已經不對了。要不然啊,這糧食肯定也能夠長出來的。”
說著話,縣丞還一副慶幸的樣。他這一副表情給了焦延波很大的觸動,最起碼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他不會是這幅表情。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大人。”
等到縣丞下去了之後,張雲逸開口說道:“恩師,學生沒有說謊吧?”
“看來這城隍神果有神奇之處,不枉費老百姓這麼信仰他。”焦延波嘆了口氣。之前這降雨的事情都是太平道負責的,那天下還時不時的有旱災呢!說什麼不能夠時時求雨,說什麼蒼天有時序不可輕易違逆,現在這木江縣也沒見有什麼。
“但是,這只是木江縣啊,又不是河曲縣。就算是木江縣的百姓有田種,可是那河曲縣的百姓也不是有田種,這二者不能夠混為一談啊。”焦延波又嘆了口氣。
剛剛縣丞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是因為有木江水神的原因。
河曲縣也沒有木江水神啊,百姓還是種不了田啊!河曲縣的百姓安定不下來,木江縣怎樣和他有什麼關系啊!
“恩師,若是將城隍神引入河曲縣呢?你看此事是不是可為?”